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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jkun资源站 发布时间:2024-06-27 22:49:48
【第十六章 军民逃亡】
此时,在白河东边的一座山顶上,借着昏暗的星光,有六人如石像般直立不动。
只见这六人中,为首一人身材高大,双目深陷,而无眼珠,这就说明他双目失明,脸上疤痕叠叠,面目恐怖,神色阴冷。啊!这不是灵虚吗?
正是此人!只见他双臂互拢交叉胸前,注视着那正狼狈而逃的曹兵们,他不禁沉沉地道:“啊i真是可怜,曹仁所率十万大军,如今已少掉了一半,还狼狈惨败而逃,……不过,如此一来,一切就完全如‘司马懿’大人他所料的一般了!”
灵虚话音未落,只见他旁边的一名头裹布巾,年约十五六岁,神情阴冷的男子冷冷地道:“灵虚大人说得没错,从空城计到水攻之计,‘司马懿’大人他竞都能预测出孔明的计谋,‘司马懿’大人的本领真是深不可测,高得吓人!”
话音未落,他身边的一名头裹黑巾,两眼阴沉、表情阴冷的女子埋怨地道:“唉呀!你怎么可以把‘司马懿’大人和孔明相提并论呢!”
只见这女子身旁另一名身穿宽大长袍,满脸络腮胡的中年男子,钦佩地点头道:“赤飞虎,你说的的确没错!‘司马懿’大人他有着异于常人所看不透的特别本领,孔明哪能与他相比呢?”
这人对面的一名顶盔贯甲、身材高大,面色同样冷沉的男子闻言,反对的道:
“不过,‘龙之子’他应该和我们的‘司马懿’大人有同样骇人的超强能力吧!因为,他也还没有把他的真正实力表现出来呢!”
这人话音未落,只见一名身穿黑袍,蒙面露眼,双目精光泛泛,在这夜色里看去他那双目尤如两点寒星的男子,冷笑一声,矜持的道:“呵……‘龙之子’他虽然不是凡夫俗子,不过,他那种稚嫩样,根本不是我们‘五虎神’的对手!”
这蒙面男子的话还未落音,只听那被称为‘赤飞虎’的女子,阴冷的道:“但是,我倒很喜欢那个名叫天扬的少年,他好可爱呢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和这少年一会!”
灵虚冷笑道:“那一天已经不远了,我们‘虎豹骑’的‘五虎神’,要不多久就要在这荆州之地,和‘龙之子’一决胜负的!天快亮了,我们也该离开这里了!
”
一行六人如鬼魅般候而不见。
宛城。
曹仁所率十万大军被孔明大败,狼狈逃回的消息给驻扎在宛城的曹操所率的四十万大军带来了强烈的震撼和巨大的影响。
曹操也是怒气难消,震怒不己。
在校场上,三三两两,一群一群的兵士们,在一声都在谈论著这次惨败的战事……一名年约三十六七岁的中年士兵,悲叹地道:“真不敢相信,我们派出的两次十万大军,竞连续栽在孔明的手里,惨败而归!”
另一名稍微年轻的兵士,怯怯的道:“难不成那孔明他真是个神仙吗?”
听见他二人谈话,又过来一名曹兵,闻言,他气恼地骂道:“呸!什么神仙!
怕什么!就算他是神仙,我们还有龙娘娘撑腰呢!”
一高个子士兵兴奋的一挥右拳,高兴地道:“哦!对嘛!对嘛!我们还有龙娘娘呢!”
先前那名年轻的士兵瞥了这高个子士兵一眼,疑惑地低低地道:“可是……曹仁都督他不是得到龙娘娘的庇护才出征的吗?结果,还不是一样被打败了……?”
还未等他说完,那年纪稍长的士兵便怒瞪盯着他骂道:“你真是头笨猪!难道你还不知道丞相他是怎么说的吗?”
那年轻士兵闻言,疑惑地问道:“丞……丞相他说什么?”
那年纪稍长的士兵白了他一眼,得意地道:“亟相说,这次战役都是因为曹仁大人的‘疏忽’才会败在孔明手下的!他有了娘娘的庇护,竟然还吃败仗,为此,丞相可是大发雷霆那!还有,曹仁都督也因此被免去将军之位!我看啦,这一定是曹仁都督的战略上出了问题,因而才遭惨败的!”
曹兵们听他如此说,都唏嘘长叹,深为曹仁的惨败及其官职被罢免而深感不幸。
那年长的士兵顿了顿,扫视着众人,又深沉地续道:“不过,曹仁都督竟然能大难不死,这不正说明是娘娘的庇护吗?”
话音未落,已有几名兵士点点头,异口同声的惊呼道:“哦!对呀!是这样的……!”
那年长的士兵深沉地续道:“再说,因为这次我们吃了败仗,而最感伤心难过的,应该是娘娘吧!哦!我还听说当丞相在责怪曹仁都督时,龙娘娘还出面袒护都督,为他求情呢!”
众兵士闻言,都齐惊呼道:“哇!娘娘真厉害,竟然敢反抗丞相!真的太有气魄了!”
那名年轻的兵士,忽的举起右拳,神情激昂的道:“我在此决定了!我把以后的光荣胜利全献给娘娘!”
年长的兵士冷笑一声,膘了一他一眼,嘲笑道:“小瘪三,你在这儿别‘蛤蟆打喷嚏──口气不小’!凭你!?你能做什么大事啊?‘光荣胜利’呢,我看你打仗时,能拾回性命就算你万幸了:”
那被称为“小瘪三”的年轻兵士,气呼呼地怒瞪着他,“哼:”了一声,转离去。
就在众人旁边的房角旁,豁然站有一人,啊!原来是曹操摩下大将──张辽。
他注视着众兵士,听兵士们对龙娘娘的千歌万颂,心中不由思绪万千……停留片刻,他径直向那雄伟豪华的曹仁官邮奔来。
来到曹仁客房前,张辽高声道:“曹仁大人!”
此时,曹仁正坐在案前,心思重重,情绪低落的在低首品茶。忽听有呼他,忙起身出迎,见张辽己在门前,随惊喜地道:“哦……是你啊,张辽!快请进!哦!
不!我现在己被免了将军之职,现在应该改口称呼你为张辽大人了!”
张辽闻言,面色沉重的低沉地道:“你这样说,我会生气的,曹仁大人!还请你像往常一样,直接叫我‘张辽’就行了!”
曹仁招呼他坐下,随低沉地道:“你这次来找待罪之身的我,有事吗?”
张辽深沉地道:“不瞒你说,我刚刚去看过兵士们的情形……”
曹仁略感惊诧地道:“哦?那是丞相的命令吗?”
张辽笑了一下,淡漠地道:“啊:真是瞒不过曹仁大人的眼睛!的确,丞相他很担心这次败战后给士兵们带来的影响,特别是担心士兵们对龙娘娘的评价!”
曹仁注视着张辽,静静地道:“看你的眼神,我想,丞相他是不需担心了!”
张辽点点头,沉沉地道:“是啊!士兵们对龙娘娘的爱戴,崇拜之情丝毫未减。不,应该是说,他们反而斗志昂扬,企图赢得胜战,以博得娘娘的欢心呢!龙娘娘真是个不可思议的女子啊!为何士兵们都对她如此信赖呢?”
曹仁闻言,神情忽地转为异常肃穆,他呐呐地道:“不可思议?的确是:想起丞相他昨天听到我战败之报,将我由新野叫回来时,他那种愤怒的神情,是我这辈子从来没有见过的,至今回想起来,仍不免浑身发抖。他当时他那令人心颤的眼神之意,岂只是要撤我的将军之职而己,简直就是要宣告我的死罪!假如那时不是龙娘娘她挺身而出,向丞相求情道:‘丞相!假如你要因这次战败而怪罪曹都督的话,那就请你也责备我吗!是我给予士兵们庇护的,然而却仍招来了败战之果,这一切都是我这个‘龙之女’无能,才造成的!”
“丞相当时震惊不己,见龙娘娘竟为我开罪,而独揽责任。他被龙女娘娘那一片爱护将士如已命的赤诚之心,所深深打动。最后,才只将我免去将军之职……”
顿了顿,曹仁激动万分的低低地道:“要是没有龙娘娘及时为我开罪,此刻我这颗脑袋,早己不知滚到哪里去了。”
说到激动时,曹仁的双眼中己滚出了两行清泪,他抬头仰视屋顶,又呐呐地道:“你知道吗?
张辽!‘龙之子’也同样是让人不可思议,而感动不己。为了救一名他只有过一面之缘的人,龙之军师不惜单枪匹马闯入敌阵,龙娘娘则是为了士兵们而自责不己……他们那种牺牲自我的精神,真是让人感动万分!”
曹仁说完,神情甚是激动,泪水己流到颔下的短须上,而他也不擦一下……张辽听完曹仁这一席发自肺腑的激动之言,也不禁感慨万千,暗道:“也许此刻人们所需要的,是一个能令他们心安的人吧!而龙娘娘正好有一颗伶恤他人的炽热之心,难怪士兵们会被她所引,对她崇拜,坚信有加。原来,这是一种人心的趋向,是一种自然的演变!”
突然,曹仁满面疑惑地喃喃自语道:“不过,我想不道,龙之军师的确说过,我们不是他的敌人。那么谁才是他的敌人呢?只要能明白其中的意义,说不定,龙之军师也将会效忠于丞相摩下的呢!”
张辽闻言,恭敬地注视着他,暗道:“这曹仁真是个忠义之士!尽管现在还是待罪之身,却仍时刻挂念着丞相……在丞相府的一片假山林立、花草鲜艳、池深水清、如诗如画之处,有一座金碧辉煌、雄伟美观、气势宏大的府邸,这就是被曹兵上下众人称为“龙仙女”、“龙娘娘”──黄凤翔的府邸。
此时,黄凤翔面色忧郁,神情颓丧的自室中走到窗前,看着房前那秀丽可餐的景色,可是,却无心欣赏。
她双眼失神的俯视着房下那清清的池水,不觉黯然神伤。她为刚刚吃败仗而回的兵士们,感到万分伤心,无比的难过,深深的自责。
凤翔心中暗暗痛呼:“天扬,我……我到底该怎么办好呢?那些对我深信不疑,来求取我的庇护而出征的士兵们,这次战役死伤得那么惨重,我的良心在深深的自责……虽说,这已是过去的历史,但是,此刻的我,就是生活在这个现实时代呀!这还是历史,是活生生的现实!”
“这种欺骗的感觉,叫我如何忍受得了,我明明就没有什么龙的力量,智慧…
…却竟然眼睁睁地看着那些毫不知情、受骗上当的士兵们一步步走向死亡,我……
欺骗了他们……!”
黄凤翔正深陷于沉痛的自责之中,忽听有人高声叫道:“龙娘娘在吗?”
只听一婢女低低地道:“奴婢回票丞相,龙娘娘正在里间的屋子里。我这就去请她出来!”
黄凤翔知道是曹操来到,忙用丝绢擦了一下泪水,轻快地从里间迎了出来,轻轻地道:“丞相……”
曹操欣喜地快步走到凤翔面前,用左手轻拍她的左肩,忽然,见她面颊上还有湿湿的泪痕,忙关心而疼爱地道:“娘娘,你又是在为那些死去的士兵们而悲伤吗?看你这样愁眉不展、忧郁悲哀的神情,又于事何补呢?过去的事就让它随着时光而消逝吧!”
顿了顿,曹操微笑着道:“怎么样?要不要本人陪你骑马远游,换个心情呢?
”
黄凤翔低低地道:“不用了,丞相!你还有接下来的战事要忙呢!怎么可以抽空陪我……!”
未等她说完,曹操便深沉地道:“娘娘!你要是不坚强地振作起来,这场仗士兵们又没得打了!别再拒绝啦,走,我们骑马去散散心!”
未等黄凤翔表示,他便一拉凤翔右手,向门外奔去,边喝令道:“来人,快去备马!”
他俩刚奔到池边的青石路上,便迎面遇见正疾步而来的苟或、贾诩二人。
苟或见曹操拉着黄凤翔,正急急赶路,忙躬身上前,拱手道:“丞相和娘娘,你们要上哪儿?”
黄凤翔见是苟或二人,随轻轻地道:“啊!
是苟或先生和贾诩先生啊!在这种战况吃紧的时候!丞相他说要陪我骑马远游呀!”
苟或闻言,微微一怔,稍瞬便深沉地道:“丞相,现在战乱纷纷,为了安全起见,你不要带着几名卫士吗?”
曹操淡淡地道:“不需要随从!因为,我有话,要单独对龙娘娘讲,懂吗?苟或!”
苟或忙躬身拱手,恭敬地道:“是!那么,丞相与娘娘路上请小心!”
曹操也不答话,将黄凤翔扶上那兵士牵来的骏马上,然后,他也翻身上马。一夹马肚,猛抖缰绳,那马长嘶一声,扬起四蹄,风驰电掣般向城外奔去。
贾诩见曹操他们的身影渐渐逝去,始缓缓地道:“娘娘说的没错!亟相在这种战火纷飞的时候,竟还要陪娘娘去骑马远游,他这是不是对娘娘太溺爱了呢?苟军师你说呢?”
苟或摇摇头,低沉地道:“贾诩大人,你是这么想的吗?不过,你那种想法,似乎是表面的!
刚才,你难道没看清丞相那傲视一切的神情吗?他心里的雄心壮志说明你还未能看出,还不理解!而且,你也太看轻一个身为丞相的人物了……”
曹操与黄凤翔共乘一骑,他出得城来,一路狂奔。黄凤翔由于不会骑马,因而,坐在鞍上,心里显得格外紧张。
曹操双臂护在她身前,见她如此紧张,便微笑着道:“呵……,你不紧紧用手抓住马鬃的话,是会被摔下马的!”
黄凤翔依言,紧紧抓住马鬃,曹操策马疾驰,也不知过了多久,二人来到了一座怪石林立、山势险峻的大山上。
二人乘在马上,居高临下,有一种飘飘然的感觉。给人一种疑在天界的美妙幻觉。
扫视着四周云雾缭绕的奇峰怪石,曹操突然呐呐地问道:“龙娘娘,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宦官’?”
黄风翔惊疑地转首注视着曹操,她觉得曹操问得很奇怪。当下,便低低地答道:“‘宦官’,不就是在宫里照顾皇帝,及其后纪们的男人吗?”
曹操沉重而肃穆地点点头,有些愤慨地道:“哦!我的祖父就是个宦官!他们那些宦官服侍皇帝,世人说那是一个能左右朝政大权的重职,但为防止他们与皇帝的宫女纪摈们犯下错误,于是便被去了势!”
黄风翔惊骇地道:“去势:那是很可怕的事呀!”
曹操沉重地面带愤怒之色地点点头,轻“哦!”一声。
他一抖马缰,策马驰向一块危石上,那岩石凌空悬起,黄凤翔吓得大惊,失声叫道:“啊!这……这多可怕!”
曹操微微红一下,用右手指着前面,高兴地大声道:“龙娘娘,你看前面!”
只见他们面前是一片广阔无根,波澜壮阔、惊涛骇浪冲击身下岩石的雄伟大海!那滔天巨浪掀起的浪头,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咸涩的海水撞击喷洒在岩石上。
黄凤翔望着那雄伟壮观的大海,不由感叹万千地惊呼道:“啊!多么宽阔、多么美丽、雄伟的大海呀!”
曹操心有感触地沉沉地道:“这是东海!没错!跟这大地,大海比起来,连我都变得渺小不堪、毫不起眼!”
二人下马站在岩石上,俯视、眺望着面前的大海。一股豪情壮志伴随着血液的加速流动,曹操不禁紧握双拳,面色肃穆,沉重地道:“我小时候由于出身宦官门第之故,而常常受到其他小孩的辱骂与欺悔!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吧!因为,那些与女人无缘的宦官们,就转而尽其所能地拼命诌媚皇帝,执著于金钱与权力的游戏中!”
顿了顿,他又神情激昂的咆哮道:“这种无耻、不名誉的宦官门第,对我来说,是种屈辱。所以,我对自己发誓,绝不阿谀皇帝,而要靠自己的实力、才能,来驱动这个国家!我要以一介渺小的人类曹操之名,而名震天下!”
黄凤翔注视着神情激昂、豪情万丈的曹操,刹那间,只觉得他变得异常伟大,无与伦比!许久,曹操才转首对黄凤翔沉沉地道:“这件事,我对苟或都没提过…
…!”
黄凤翔诧异万分地道:“丞相,那么,你为什么要对我说呢?”
曹操深沉地道:“因为……我需要娘娘你的协助!所以,必须得说与你听!”
黄凤翔闻言,惊疑不解地注视着他,只听曹操神情激昂地道:“我的确是拥有强大的兵力,足智多谋、末卜先知的军师及勇猛的武将们。但是,我还欠缺一样能使战役顺利、国家兴隆的东西!那就是……就是臣下及百姓对国家的‘忠诚之心’!现在,我们魏国上下军民都对龙娘娘崇拜、坚信有加,所以,他们信任你,就说明是对你的崇敬,同时,也是对我的信赖!士兵们只有这样,才能打胜仗,战胜敌人!”
黄凤翔闻言,才知曹操之意。
由于,曹军被孔明连续用“空城计”一一“火攻”及白河处“水攻”而遭惨败,作为曹军统帅──曹操,自是怒不可遏!随遗兵调将进攻刘备刚撤兵驻扎在此的───樊城。
公元二零八年───刘备军被曹军攻击,根据军师诸葛孔明的提议,刘军将士们从樊城向襄阳逃去。因惧怕曹军而跟随刘备的数十万民众一直从新野、樊城紧紧跟随着刘备。
百姓们扶老携幼、拖男带女、报车步行、挑担背负着,一路哭泣而行。情景甚是凄惨!
刘各心情沉重地看着那排列长达数十里的人群,悲场地对身旁的孔明道:“孔明军师,这如何是好?我觉得很吃力,这么多的民众依赖,信任我,而我却无能为力。”
孔明闻言,安慰道:“主公,你不要太自责了。因为,百姓们惧怕曹操,所以,才不辞劳苦的情愿跟你。由此可看出,你是深得民众的爱戴的。
虽然,曹操位居高职,却是个无法抑制自己情感的人物。从前,那场徐州之役就是起因于徐州牧陶谦的部下杀害了曹操之父,才引发了曹操的报复、起兵来攻的!”
“父亲被杀使曹操失去了理性,不仅徐州的士兵遭殃,就连数十万的一般百姓……妇孺、老人,也无一幸免地惨遭杀害,这些事想必主公也知道吧?对待自己的敌人,他冷血如一头发狂的野兽,不寄予丝毫同情,由那场血腥的屠杀中,荆州百姓就早己领略了曹操的冷酷无情,阴狠毒辣的本性了!”
孔明说完,双目喷射出仇恨的怒火来,神情甚是激动。
刘备惊疑地注视着孔明,低沉地道:“真没想到……军师你竞也会如此指名道姓地辱骂他!”
孔明闻言,愤愤地道:“因为……因为,当时我也在场!在徐州那群逃避曹操杀戮的百姓中,我也身在其中!”
刘备惊讶万分地注视着孔明……孔明又感慨万千的悲恸地道:“当时,那情景令我现在忆起仍心有余悸,不免胆寒。那简直就是人间地狱!大地堆满了死尸,如柴垛般地高高堆起,河水也因鲜血而被染成了鲜红色。许多人临终时的惨叫声、哀号声、怨恨声,至今仍萦绕在我耳际!我一辈子都无法忘记!
那不把人当人看、大肆屠杀的曹操的残酷暴行!”
刘备听着孔明这一番愤慨之言,道:“孔明!这个饱尝战乱之苦,深为曹军的暴行所痛心疾首的年轻人,为了我们‘救黎民百姓于水火之中’这个宏伟的目标,来共同作战吧2”
孔明身旁的黄月英想着孔明刚才所言,亦不禁暗付道:“曹操想一统天下,是为了自己的权利欲,而非为百姓造福,因此,孔明夫君才会拒绝为曹操效力。可是,和曹操作战一样会导致百姓牺牲流血,难道说,没有牺牲就无法建筑一个安和的人世吗?”
长长的逃亡队伍,仍是熙熙攘攘的不停走着,百姓们忧心重重的茫然地看着前方!
在这逃亡的人流中,有一位年青少妇肩负行李右手牵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孩,那小孩眉目清秀,甚是讨人喜爱。
突然,这小孩向这少妇问道:“娘,敌人的军队是不是比玄德大人的人多得多呀?”
那少妇怒瞪着儿子,怒道:“你……你这孩子!不要乱说!”
小孩嘟起小嘴,气呼呼地道:“娘,是你昨天自己那样说的嘛!我说的不对吗?”
周围的人们都用眼怒瞪着小孩,那少妇生气地道:“傻瓜!不许你再那样胡说八道了!”
小孩瞪大双眼,迷茫地问道:“为什么?我们要是被那些坏蛋抓住了,不是全都会被砍头的吗?”
少妇气极吼道:“叫你别再说了!再说,我就打你屁股!”
小孩见他娘真的生气了,忙低头不语。
蓦地,她们前面有个八、九岁的小姑娘注视着她母子俩,微笑着道:“别担心,没事的!因为……因为,我们有龙大哥在啊!他很厉害,他会保护我们的……!
”
少妇未等她说完,便惊讶万分地急急问道:“你说‘龙大哥‘?是……是说那个龙之军师吗?”
小姑娘点点头,挥舞着双手得意的轻轻地道:“昭:就是他!他好厉害呀!上一次,他还把自己大好几倍的一个叫许褚的敌将给打倒了呢!”
旁边,有两名中年男子,其中一名较胖的那人,兴奋地道:“昭!这我倒听说过!”
他话音未落,身旁那较瘦之人急急道:“这消息,我也听说过!听说那个叫许褚的人可是曹军是最厉害的大将哦:那龙之军师竟然一拳就将他击倒了,真不愧是龙的化身呀!”
一名肩背一袋米的小伙子闻言,忙奔前两步,看着二人,高兴地道:“是啊,有了龙之子,我们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就算曹操他亲自攻来,我们也能化险为夷的!别担心了:”
忽然,旁边有人接道:“哼!光讲浑话有什么用?”
众人忙转身看去,只见后面走来一位驾双马车的壮汉,车里装满了沉重的器具。
小伙子忙气恼万分地怒瞪着他,愤愤地道:“喂!你这人是怎么啦!你对龙之军师有什么不满吗?老兄!”
就在他马车后边不远的龙天扬与冬梅二人注视着那赶马车的壮汉,看他如何回答。
只见那壮汉鄙夷地瞥了那小伙子一眼,冷冷地道:“曹军可是百万雄兵哪!而我们这边却连五千都不到!只有一个龙之子在,他能应付得了那么多人吗?不管我们怎么逃,也逃不了被杀的命运!”
话音未落,只见人群中议论纷纷,都惊愕万分地注视着那壮汉。那小伙子闻言,不由惊呼道:“啊!什么?百……百万雄兵?”
龙天扬二人闻言,也不由沉重地点点头。暗忖:“这壮汉并未夸张,现在的确是敌众我寡,双方兵力相关悬殊,难怪他会如此说出。
众人都忧心重重地议论著,向前走着,走到一段地面潮湿的路时,忽地,那车□辘猛然陷进地面,深达一尺有余。
那壮汉忙跑过来一看,马车已倾斜,一边□
辘深陷。他使足力,使劲向前推去,那马车只微微地动了几下,反而陷得更深了。
那壮汉着急的呐呐地道:“这下完了!我得暂时卸下行李,然后再把车推到前面才行!可恶!连这马车都和我过不去!”
那壮汉正欲转到车后,再用力推时,只见有一身穿甲育的少年,又将双臂放在车板下面,猛然一声大喝,只见那马车已倏地从坑内开起,然后,他一按马车,那车便向前驰丈余:不知是谁惊呼道:“他……他就是龙之子!”
众人闻言,忙都聚了过来,纷纷惊叹道:“哇!好……好厉害呀!一把就把这千多斤的马车给推了起来,真是神力啊!”
众人都羡慕地注视着龙天扬,不住时惊赞着。而那赶车的壮汉早己惊得膛目结舌。
龙天扬转首注视着他,深沉地道:“这位兄台!你说的话虽然一点都没错!可是,尽管如此,你也不能太悲观,还是得想着要活下去,否则,就真的会被他们曹兵杀了哦!”
那壮汉嗫嚅着,惊骇无比的注视着龙天扬。
人丛中立即爆发出赞叹声:“好……好厉害呀!龙之子一个人就把满载着货物的马车给抬了起来,还有,他推那车时,将那体壮膘骡满的马都推出了几米远……
”
“他就是这样打倒许褚的呀……这不是象我们这些普通的人所能办得到的!他果然是真正的龙之子!”
“是啊!我们这路上只要有龙之子保护着,他就会让我们免遭曹军毒手的:我们一定会脱险的!”
众人七嘴八舌的纷纷议论著赞叹着……忽然,走出一位年己花甲的老抠,他缓缓走到龙天扬面前,笑容可掏的道:‘太感激你了,龙之子!有你在,我们这些人都会没事的!“龙天扬心在颤抖,在悲痛……暗付道:“这些人们什么都不明白…
…根据往后的历史发展,我们就算到达了襄阳,蔡瑁他也不会让玄德大人和我们一行人进入城内,我们还是只有继续逃亡一途可走……然后,终于被曹操的先头部队给追上,许多的士兵和百姓惨遭毒手,尸横遍野的这段历史,他们也毫不知情……
他们一点也不明白眼前已有一桩大悲剧在等着他们,他们只是想念龙之子的力量,而感到安心,他们想念只要有龙之子在,自己就能免遭曹军的毒手……蓦地,冬梅羡慕地道:“天扬!百姓们经过刚才之事,似乎对你的爱戴又更加深了呢!对丁,你刚刚使出是‘云体风身‘之术吗?好厉害呀!竞能将那沉重深陷的马车只身拔起!”
龙天扬摇摇头,低沉地道:“可是,它对曹操的大军却一点也派不上用场,要光靠‘云体风身‘之术来解救大家,那是不可能的!但是,身为龙之子的我又不能把这层顾忌说出来!”
冬梅点点头,低低地道:“天扬,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你的苦衷,我也能深深地体会到。但是,面对这些深深崇敬、信任你的百姓们,你就尽一些力吧!啊!襄阳己快到了,我们赶快一点吧!”
又经过了一个多时辰的赶路,众人终于来一了襄阳城的城前。
兵士们齐欢呼道:“啊──是襄阳城!我们终于到了!”
刘备偕孔明、关羽、张飞、龙天扬、冬梅和赵云等人驰在队伍的前面,瞬间,便来到那高大雄伟的城门前。
城门紧闭,也无士兵把守。刘备向城楼上仰首大喊道:“在下刘玄德,为逃避曹操追杀,特与百姓共同逃奔至此,还请开城让我们进入!”
话音未落,只见城楼上己涌现多人,众人如众星捧月般簇拥出一将。
刘备注目一看,低低地道:“蔡瑁!”
只见蔡瑁手扶城墙,阴狠狠地道:“玄德,你这个国贼,在下面乱叫什么啊!
快滚吧!我绝不会开门迎贼的!”
张飞闻言,怒不可遏,他切齿道:“你……你说什么?大哥,既然如此,我们就用武力攻城!将蔡蓦那狗杂碎抓住千刀万剐!”
刘备侧首注视着他,阻止道:“慢着,张飞!”他抬首注视着蔡瑁,思索瞬间,沉沉地道:“蔡瑁,假如你嫌我碍事,我愿意离开,但其他这些人是荆州的百姓,能请你开门收留他们吧!”
蔡瑁闻言,冷冷笑道:“呵……玄德,他们是跟随你而来之人,非我荆州之民!我要是收容了他们,会被丞相惩罚的!”
刘备惊愕的注视蔡瑁,万没料到蔡瑁间会说出这番不近情理、人情之话,随惊诧地道:“你……你说什么?蔡瑁!这可是荆州的百姓啊……”
还未等刘备说完,蔡瑁便凶狠狠地道:“别理他们,把他们全赶走!”
说无,一挥右手,城楼上立即涌现出数名弓箭手,个个拉弓拈箭,向城下众人瞄准。
“哩哩……”万箭齐发,密如雨点般向人群中射到。
众人吓得大惊失色的惊叫道:“啊!快逃啊!”呼喊声伴随着弓箭的呼啸声,叫骂声混合著惨叫声,响成一片……刘备边用剑拔挡着那如雨如蝗般密集的箭,边愤怒的注视着那些在不停地射箭的蔡瑁众人。
龙天扬双目圆睁,气愤万分地用剑拔挡着射来之箭。忽然,他听到有小孩在呼喊道:“娘,娘……你别死呀!”
闻声,他蓦然看见一少妇全身己中了五六支箭,己奄奄一息了。那小孩痛哭流涕地叫喊着摇拉着他娘,其情景甚是凄悲。
龙天扬见状,也不觉心中悲恸不已,他忙奔了过来,用剑挡着那射向这母子俩如雨般的箭。
那少妇见龙天扬站在身旁,随便吃力地道:“龙之军师大人!求求你……将这孩子……照………”
话未说完,便垂下首来,寂然不动。
龙天扬忙惊呼道:“这位大嫂,你醒醒……”但这少妇己纹丝不动……龙天扬悲恸万分……那小孩趴在他母亲身上,号陶大哭不止。
豁然,刚才百姓们那信任的言词,神情一──浮现在他脑海里,萦绕在他耳旁。
惨嗥之声,不断传来,躺下之人,越来越多。
蔡瑁在城楼上俯视着下面不断伤亡的兵民们,他不禁狞笑着恶狠狠地道:“支持玄德的人,都该杀!你们给我狠狠地杀!”
龙天扬注视着那如厉鬼般地蔡瑁,不禁怒从心起,他双目暴睁、角毗欲裂地狠盯着那得意异常的蔡瑁,随便一把将身旁一名士兵的长枪夺过,恨恨地呐呐的道:
“只有你……只有你的命才是值得爱护、珍惜的吗?为了巴结诌媚曹操以苟延残喘,你甚至不惜杀害无辜的人吗?”
突地,他一声厉喝:“蔡瑁一一!!!”话音未落,他己将手中长枪如闪电般向蔡瑁抛去!
蔡瑁突听城楼下有人大喊他,忙注目看时,只见一杆长枪如虹般射向自己,只吓得魂不附体!
已来不及躲避,已被那长枪穿透右肩窝,钉在身后的大柱上。
蔡瑁疼痛难忍,忙大呼道:“哇啊!谁快帮我把枪拔掉呀!痛死我了!”
上前几名士兵,正欲给他拔枪只见龙天扬手里又握着长枪,大喝道:“别动!
蔡瑁,快叫那些士兵停止射箭!否则,我就瞄准你的头!”
黄月英见状,惊呼道:“天扬公子!”
龙天扬双目喷射出仇恨的怒火,大声道:“蔡瑁,追根究底说起来,都是因为你企图杀玄德大人,凤翔才会被司马懿抓走!这一切的罪恶之源,都是你所引起的。因此,我要杀你,不会有半点犹豫的!”
蔡瑁痛得龇牙咧嘴的急急辩道:“龙之子,这……那次暗杀玄德大人,并非是我个人的……”
未待他说完,张飞己紧咬钢牙,豹眼圆睁地怒道:“蔡瑁,你还狡辨!全是因为你这个该死的家伙害得我不能再和龙之女在一起喝酒了!”
关羽也接续道:“而且,害得天扬也差点因此而丧命!”
张飞将丈八蛇矛一挥,怒吼道:“蔡瑁,你还不快叫他们退下!否则,就别怪我们的青龙刀和蛇矛要贯穿你的五脏!送你上西天!”
蔡瑁闻言,不禁骇得直哆嗦地喃喃地道:“啊!是关羽……张飞他们!”
突然,城里冲出一将,只见他身长八尺,面如重枣,率领几百名士兵冲上城楼,大喝道:“蔡瑁,我再也看不下去了!你这个残暴不仁的家伙!向曹操献媚、卖国求荣的你,才是真正的国贼!”
“呛啷”一声,这人抽出宝剑,怒瞪着蔡瑁,厉吼道:“蔡瑁,你要是再敢下令向玄德公放箭的话,我就绝不饶你!玄德公乃仁德之人,今为救百姓而来投我们荆州,你为什么拒绝他!而且,还残杀军民!?”
蔡瑁注视着那人,咆哮道:“魏延!你是疯了吗?蠢蛋!竟敢对我如此大吼大叫!”
城下的张飞一见这被称为“魏延”之人,随对关羽喜滋滋地道:“二哥,原来,这荆州城里也有这么一名勇猛的‘男子汉’啊!”
突地,孔明对刘备低沉地道:“主公,我们快趁现在离开这儿吧!”
刘备点点头,随命军民们速速离开这里。军民们扶老携幼,夺路向城外而去。
蔡瑁见刘备众人都趁机撤走,随气得暴跳如雷地怒吼道:“啊,狡猾的刘备!
对!都是你这个该死的魏延,被你这么一闹,玄德他们全借机逃走了!来人,快把这个叛徒给我抓起来!”
众士兵如狼似虎时将魏延团团围住。
忽然,一声破空风响,“鸣”地一挟着劲风,从城墙上飞过来──杆长枪,刺向四名手执长枪正欲刺向魏延的士兵。
那四名士兵,齐齐一声惨叫,全被那飞来的长检自前胸刺入,后胸透出,串在一起。
魏延忙惊疑地俯视楼下,只见张飞向他一招手,高声叫道:“老兄,趁现在快逃吧!如果你没死的话,我们就后会有期了!”
魏延闻言,眺望那渐渐远去的张飞,大声叫道:“张飞!我看,你才得小心别被曹操给宰了呢!要不然,就后会无期了!”
魏延扫视着那围住他的士兵们,怒喝一声,抡起大刀劈砍戳剁,杀向众人。
猛将──魏延,在一番激斗后,总算杀出一条血路,逃了出来。因寻不见刘备,随独自往长沙投奔长沙太守韩云去了。
刘备率领军民一路猛奔,刘备扫视着身后那疲惫不堪、行走缓慢的人流,低沉地对身旁的孔明问道:“军师,往后我们带着这些百姓该何去何从呢?”
孔明闻言,沉思瞬间,深沉地道:“主公,我想我们就到江陵去吧!江陵是荆州第一要冲,兵粮也很丰富……只是……”
刘各见孔明欲言又止,忙急急问道:“军师,只是什么?”
孔明顿了顿,沉重地道:“只是像我们这样带着数十万百姓一起,是不可能如预期中前进的!我怕再这样下去,只会被曹军追上,而成为他们的囊中之物……我知道这样说有点残酷,但,我们实在必须要早点和百姓分开,赶紧前往江陵才行,不然,将要不多时就被曹军们追上了!”
刘备闻言,激动万分地道:“这……这一点,我办不到!”
孔明注视着神情激动的刘备,着急地道:“主公!你……”
未待他说完,刘备便激动的脸色惨白,嘶哑地道:“军师,刚刚你还是对我说过吗?你说你忘不了曹操他草营人命暴行!假如我现在抛弃这些百姓,任他们遭到曹军的杀戮的话,这和曹操屠杀百姓的暴行有何异呢?让我放下百姓而不顾,只管自己逃命,这种做法,我绝不赞同。我宁愿做一个和百姓们一起死在这乱世中的傻将领,哪怕只有我一个也好!”
孔明被刘备这番发自肺腑的真诚之言,所深深震惊、感动!童年时所亲身经历过的战乱之苦。
其悲凄的情景又历历在目。心里暗道:“这个乱世,因战争而牺牲的,并非总是当权者,而是一些没有抵抗能力的平民百姓!”
刘各转首对他坚决地道:“走吧,孔明军师!我意已决,只要活着一天,路就会无限绵延!”
孔明闻言,面露喜色、欣慰地对身旁的月英低低地道:“月英!至今我终于可以确信了,少年时我理想中的主君形象……那个我愿意竭尽毕生精力辅佐的主君,就是我前面的这一位宅心仁厚、仁德之人──刘玄德!”
刘备、孔明等一行人率着百姓们缓缓前行……
数日后,曹操率大军由樊城进驻襄阳完毕。
在荆州的那高高的殿堂之上,曹操端坐椅上,神情傲然之极。即有荆州将军蔡瑁和张允两人极尽口舌之能向曹操阿谀诌媚,不知是否此举奏效之故,蔡瑁被曹操封为水军大都督,张允则升为副都督。
但是承刘表家业的刘踪,则被降为青州刺史刘宗见曹操神情肃穆、神态威严,随吓得躲在其母蔡夫人身后。
蔡夫人移步上前,衣袖轻拢,低低问道:“丞相!小犬刘宗应该是要当上荆州牧的,然而却为何突然就成了青州牧的呢?”
曹操注视着他母子俩,面色冷峻,冷冷地道:“青州临近都城要地,难道你还不满意吗?”
刘宗惊骇不己,忙面色惶恐的急急辩道:“不──小的不敢!只是,因为荆州是世居之地,因此小的对此有一份很深的情感……”
未待他说完,曹操便冷笑一声,轻蔑地道:“呵……,别担心,荆州不久将与吴开战,这不是未成年的你所能指挥应付得来的!待东吴之战役结束,天下恢复太平时,我会再让你堂堂皇皇地当上荆州牧的!我想,已故的令尊也会希望你这样的!”
说完,曹操目光灼灼逼人的逼视着二人。
蔡夫人偕刘宗慌忙急急地道:“是……是的……!”
曹操傲然、不屑地一挥手,冷冷的道:“好了,你母子俩退下吧!”
二人忙应喏,急急退下。
曹操微舒一口气,侧首对旁边的黄凤翔,关切地道:“娘娘,一连串的政事,让你也受累了,你快去休息吧!”
黄风翔点了一下头,低低地“哦!”了─声,随起身缓缓离开殿堂。
曹操见黄风翔已离开,随即唤过司马懿,附耳低低地道:“司马懿!不要惊动娘娘,杀了刘宗他母子俩!明白吗?”
司马懿微一躬身拱手道:“遵命!”
却说蔡夫人与刘宗母子俩奉曹操之命,即日同赴青州,只有故将王威率领几十名士兵相随。母子二人坐在荤内,气忿难平。
蔡夫人怒瞪双目,愤愤地道:“该死的曹操,竟然把我儿子刘琼当成是绊脚石……你给我记住!这个没良心,没心肝的家伙!”
蔡夫人怒骂不迭,王威老将闻言,在一旁安慰:“夫人,你不用担心,只要有我王威在,我一定会拿下曹操的首级……”
忽然,他止住话,惊恐万状地注视着前面四丈远的地方,只见有一衣衫抉抉、背向他们的之人,拦路挡在前面。风吹起他的衣衫,随风飘扬,且如大旗般猎猎作响,让人觉得他神秘无比。
王威惊骇万分地颤声问道:“来……来者何人?”
那人也不答话,蓦然,正午的阳光照射出他的身影,陡地,变得长逾四丈。那人的身影,且变得愈来愈黑愈长。
王威见装,不禁失声惊呼道:“咦?他……他的影子变长了……!”
话音未落,只见黑宽的身影,豁地闪起扫向王威,只听“砰”一声,那王威一声末叫,那连盔的头颅与那齐前蹄而断的马首,齐飞向半空,重重坠落于尘埃之中。那鲜血狂喷不止的人尸与马尸也同时砰然倒地。
蔡夫人母子与那些随从士兵见此惨状,都惊得失声尖叫,面如土色,浑身颤抖不停。
那黑色背影缓缓转过身来,只见是一身穿黑衣,黑巾蒙面之人。这人唯露在外的双眼进射出灼人的冷芒,他扫视着蔡夫人母子,淡漠地道:“我是‘虎豹骑’的‘黑瘴虎’,特奉丞相之命取你们的首级!”
话音未落,他那如鬼魅般的黑色身影变得更长、更宽,如刀般在人丛中尽情地挥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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