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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孟村长的第三十八个情妇(全本)-15
来源:jkun资源站 发布时间:2024-08-07 04:55:07
第35章
孟达仍在回忆之中,沈西蒙脸上已经开始有了汗渍,他原想利用黑子还自己的关系来堵住孟达的嘴,想不到孟达也会落井下石。
“我觉得他下毒的目的是为了灭口,爆炸案也是这个原因。”
孟达回忆完后又道。
“好吧,你先下去。”
“这就是你想让孟达死的原因,你倒卖文物的事我们一会在说,沈西蒙,我现在问你,孟猪娃死的那几天你去没去过猪娃家?”
薛婷开始问话了。
“那时我还没正式在灵山村蹲点,根本就不认识谁是孟猪娃?”
“但有人却在孟猪娃结婚的头一天晚上,在孟猪娃的洞房外面见过你!”
薛婷又道。
“那是我在灵山村要报表时,路过那里听说有人结婚就随便进去看了看。”
“可你第二天晚上又去了,而且还干了件天大的事。”
“我听不懂你的意思?”
沈西蒙目前还摸不清薛婷到底能知道多少。
“那我就告诉你,那是我在调查你谋杀孟达的犯罪动机时偶尔发现的……”
薛婷回忆了起来:那天上午,在灵山村村口池塘边, “听说沈西蒙早就和老婆离婚了。”
秀娥道。
“要不怎么把芳芳缠的那么紧。”
三来媳妇接着道。
“这两人倒是很好的一对。”
“坏”媳妇道。
“听我家老孟说沈西蒙早就和芳芳认识,两人几年前在龙县就好上了。”
由玉兰插道。
“那他为什么不抢在猪娃之前娶了芳芳?”
秀娥不解的问道。
“不知为什么,听芳芳说他们好几年没见面了。”
“坏”媳妇又道。
“芳芳和猪娃结婚时,沈西蒙来了没有?”
由玉兰问道。
“还没有。”
秀娥道。
“谁说没有,猪娃死的前一天晚上,也就是芳芳结婚的那晚,他就在洞房外面站着,我叫他进来,可他却走了,我当时不知道他和芳芳的关系,也就没告诉芳芳。”
三来媳妇反驳道。
“这个沈镇长确实叫人猜不透。”
“坏”媳妇又道。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和别人结婚,心里能高兴吗?”
由玉兰解释道。
“猪娃死的太可怜了,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叫狗给咬死了?”
秀娥道。
“四海家的狗是只狼狗,可值钱了,听说前些年四海在沈西蒙的木器厂干活时,沈西蒙怕晚上有人偷木料就花高价从外地买了这只狼狗!后来厂子倒闭了,沈西蒙就把这只狗送给了四海。这只狗我也见过,在四海老宅用铁链子拴的好好的,怎么那天晚上给挣开了。”
三来媳妇也对此有些疑问。
“猪娃死的那天晚上,我家五才在四海老宅那边见过沈西蒙。”
秀娥想了想道。
“猪娃死时四海又没在老宅,那只狼狗只认得沈西蒙,说不定是沈西蒙看见猪娃娶了芳芳,心里不痛快就把狗给放开了。”
“坏”媳妇分析道。
“这话可不能乱讲,人命关天啊!”
三来媳妇道。
“可不是吗,那天在村上喝酒时,我家老孟只说了句猪娃死的那天晚上,有人在四海老宅那边见沈西蒙,你猜怎么着,沈西蒙差点和他拼命!”
由玉兰补充道。
“算了,算了,人都死了几年了,还扯那些有什么用,咱们又不是公安局。”
三来媳妇道。
“唉,现在的闲事管不得!”
“坏”媳妇叹了口气。……“沈西蒙,这能说孟猪娃的死与你无关吗?”
薛婷回忆完后又道。
“你这是道听途说!”
沈西蒙认为灵山女人们的闲话不足为证。
“要证人吗,好,请证人五才进来。”
一干警去外面把五才领了进来。
“五才,你把孟猪娃死的那天晚上,你在四海老宅那边见沈西蒙的情况讲讲。”
五才回忆了起来:“那天晚上夜已经很深了,我在店里收拾货,秀娥在店门外收摊。她听到猪娃在四海家老宅的院子内不停地叫喊,就让我过去看看,可那只狼狗在那拴着谁敢进去啊!可秀娥又说她刚才好像看见有个黑影进了院子,催我一定得去看看,当我走到四海老宅门口附近时,却看见沈西蒙从四海老宅门口溜了出来,然后向四海新宅的方向走去。当我走到四海老宅门口时,看见沈西蒙已站在四海新宅的门口,我心里纳闷,却又没多想,当时那只狼狗仍在叫着,我不敢进去,只好在门口转了转就回去了。不一会儿,突然听见猪娃喊救命,我才跑去喊人了,谁知道等大家进来时,猪娃已经不行了……”
“好吧,五才你先下去。”
五才走了下去。 “沈西蒙,难道这些还不够吗?”
薛婷又问。
沈西蒙低头不语。
“据我们调查,你在龙县办木器厂以前就迷恋上了芳芳,为了博得芳芳的欢心,你让二虎、三龙两个社会青年和你一起演了一场‘英雄救美’的闹剧,从此就与芳芳拉近了关系,谁知芳芳在离开龙县时因某些特殊原因却没告诉你,因此你们有几年失去了联系,木器厂倒闭后,你又和妻子苏雪兰离了婚,然后就到市上做起了贩卖人口,盗卖文物的行当,当然你也在寻找着芳芳,但却无意中和梅子等人卖掉了芳芳的儿子小宝,当你从你的同伙那里打听到芳芳的下落时,她已经被凌德和一个叫娜娜的女人卖到了灵山村,当时芳芳虽在灵山村住着但还没有和猪娃结婚,正巧阳县在招合同制干部,于是你就利用这个机会,找了你以前的一些关系,混进了干部队伍,并主动要求到凤鸣镇来,当你知道芳芳和猪娃领了结婚证并准备结婚时,你选择了报复,妒火中烧的你在不断的寻找机会,芳芳结婚的那几天晚上,当你发现一伙青年为闹洞房把猪娃捆在四海家老宅时,你认为你的机会终于来了,所以你就导演了一幕狗吃活人的人间惨剧,本来的一段爱情故事,你却让它染上了血腥,而且是愈演愈烈!”
李所长显得又些激动。
张科长又接着说:“当你罪恶的目的达到以后,你就又要求到灵山村去蹲点,在你和连翠翠交往中偶尔发现了连翠翠和孟达的微妙关系,而且怀疑芳芳和孟达有染,于是你就去找孟达摊牌,想不到却被孟达用大黑的事给套住,你清楚一旦孟达把他所知道的说了出去,你将面临着的会是什么!从而你就产生了除掉孟达的念头!可一直苦于没有机会,当发现三来为批庄基地要给孟达送礼时,你认为这是除掉孟达的一个绝好机会,所以你才铤而走险,在酒里下了耗子药,利用三来吃晚饭的机会,偷偷的放在了三来的床底下,可你却没有想到在回去的路上能碰上哈二怪,你怕哈二怪去三来那边偷了那瓶毒酒,就把你手中刚从三来床底下换出来的那瓶酒给了二怪,可你万万没想到的是,哈二怪等你走后把你给的那瓶酒埋了,又返回来,在三来那里没找到钱却偷走了你放在三来床底下的那瓶毒酒。你更没有想到哈二怪会拿着毒酒在贼猴家去打牌,而且几个人喝了那瓶毒酒,事发后你认为哈二怪成了你最大的威胁,但你又不肯放过孟达,所以你就再次导演了爆炸案这出一石二鸟的人间惨剧!你自以为得意,自以为很聪明,认为你计划的天衣无缝,然而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最终还是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
“你们怎么会知道的这么详细?”
沈西蒙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
“要不要让冷芳芳来再证实一下?”
薛婷问道。
“不,不用她来了,我已经很对不起她了,你们就别再刺激她了,我也不想再连累她!”
西蒙不想让芳芳当面看到自己的失败。
“冷芳芳的问题早已向组织上讲清楚了,你是连累不了她的,还是交待你自己的问题吧。”
薛婷又道。
“你们说的全是事实,我承认,我交待!我从小就是在苦水里泡大的,一岁多父母就离了婚,我母亲是龙县中医医院院长,被逼死在牛棚里,我是父亲从小带大的,文革以后父亲被免职在龙县中医医院看大门,人人都看不起我们父子,那种寄人篱下的生活使我刻骨铭心,我恨那些整天耀武扬威的当官的,恨死了他们了!我曾暗暗发誓,自己以后也要做官,要做一个管官的官,给那些瞧不起我的人看看,可我的命运不佳,干啥,啥不成,当过木匠,开过电器商店,也办过企业,最终却走上了邪道,芳芳是我在龙县海子镇开电器商店时认识的,那时她刚刚高中毕业,她是我一生中最钟情的女人,为了她,我可以付出一切!可我却在许多事情上对不起她……”
沈西蒙开始交待了。
“沈西蒙,我问你,歪狗杀人案是不是跟你有关?”
李所长问道。
“这个,这事我确实不清楚。”
沈西蒙仍心存侥幸。
“是吗?可有人指证歪狗作案的那天晚上是你把歪狗灌醉的。”
李所长又道。
“那是偶尔碰上了,喝了几杯酒,这有什么!”
“偶尔碰上喝几杯酒是没什么,可有人在里间听到了你和歪狗的全部谈话,当你知道歪狗因愚昧而记恨复印部夫妇时你凭什么劝歪狗不要找复印部夫妇报复,还说什么得罪歪狗的人就得死,当时歪狗并没有想去报复复印部夫妇的意思,你是不是在诱导,和暗示什么?”
李所长问道。
“没有,没有,歪狗是全镇有名的混小子,我看他心情不好,怕他惹事就随便劝了几句,‘得罪歪狗的人就得死’,这句话,出事前全镇许多人都在说。”
沈西蒙又慌了起来。
“你认识这把刀吗?”
李所长将那柄独龙刀拿在了沈西蒙的面前。
沈西蒙看了看:“我没见过。”
“真的没见过吗?你在仔细想想。”
李所长的问话使西蒙有些心虚,他觉得李所长是不会随随便便这样问的。沈西蒙想了想道:“好像黑子也有把这样的刀。”
“是的,黑子是有把这样的刀,可他后来给你了。”
“这个吗―――我怎么想不起来了。”
沈西蒙又装起糊涂来了。
“是不是要传黑子来,当面对对。”
“噢,我记起来了,好像有这回事,可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刀丢了,后来一直没找到。”
沈西蒙又在想招了。
“可我们找到了就在歪狗的杀人现场!”
“这,这事与我无关啊!”
沈西蒙有些紧张了。
“是吗,那你就说说你在复印部打印商代铜鼎的事吧?”
李所长又问。
“这――” 这的确是致命的一击,这话出自李所长之口,沈西蒙觉得一点退路也没有了。
“沈西蒙,你是不是参与了金鸡博物馆青铜器盗窃案?”
张科长接着问道。
沈西蒙低头不语。
“沈西蒙,怎么你还想让我们挤牙膏吗?”
李所长道。
“好吧,我交待,已经几条人命了,我还有什么怕的,再多几条也是个死,那把独龙刀是我在那天晚上歪狗喝醉后故意扔在歪狗前面让他去捡的,目的就是想借歪狗的手杀了复印部夫妇,因为当时青铜器被盗案还在调查之中,他们却知道了铜鼎的秘密。我随没有参与那次盗窃,可我通过关系拿到了铜鼎。”
沈西蒙终于交待了起来。
“你是通过什么关系拿到了铜鼎的?铜鼎现在在哪儿?”
李所长又问。
“这个嘛,还得从我在金鸡做生意那时说起……”
第36章
中午,在龙县中医医院,苏院长夫妇正在吃午饭,苏炜提着公文包走了进来。
“爸,妈。”
苏炜一进门就叫了起来。“小炜回来了,快进来吃饭。”
儿子难得回一次家,苏文显得十分高兴。
“快坐下歇歇,妈给打洗脸水去。”
还是母亲更疼儿子。 “妈,我自己来。”
苏炜放下行李,自己打来了洗脸水。
“听你电话上说你在金鸡大学呆了几天。”
苏文问道。
苏炜边洗边说:“是的,都是些业务上的事。哎,爸,我回到金鸡的头一天中午遇见了一件怪事。”
“什么怪事?快过来,吃着说。”
苏文急忙问道。
“那天我刚下车,在车站附近问路时在市北郊上营镇的一个油漆店门口遇见一个老头,他硬说我是他的儿子,我说他认错人了,可他却说我在和他开玩笑。”
“是他在和你开玩笑吧。”
苏母道。
“看样子不像,他说他儿子叫凌什么飞,和我长的一模一样。”
“这人肯定是个疯子。”
苏文道。
“你说他姓凌?”
苏母心头一动,又问。
“是的。”
“老苏啊,是不是那个凌德?”
苏母问道。
“这绝对不可能!我上个月专门去过海子镇池塘村,这个人早死了,他的坟我都看到了,就在公路边上。”
苏文肯定的回答。
“爸,你们打听这个人干什么?”
“没什么,那是过去的一个病人,想核对一下病历。”
有些事情不能让孩子们知道,苏文应付了几句。可他还是不相信自己,他想抽时间亲自去金鸡看看。所以又问: “哎,小炜,你在市北郊碰到的那个老头具体在什么位置?”
“北郊上营镇凌记油漆店。”
苏文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兰兰的同事不是听说叫什么飞的吗,也说长的和小炜一模一样。”
苏母问道。
“是吗?”
苏炜觉得奇怪。
“别乱猜了,天底下长的相像的人多的是。饭都快凉了,人快吃吧。”
苏文道。
“这回等兰兰回来我得好好问问她。”
苏母仍放不下心来。
一场风雨过后,灵山突然憔悴了许多,村里的空气比原先清新了,树木与植物的叶子经过雨的洗礼显得更绿了,可它们的枝杆却呈现出一副病态,也许是旱久了的缘故,或者是缺乏某种营养。
此时在灵山村的最高学府――灵山村小学的办公室里,杨六帅正在和几位教师利用上课前的空间聊着村里这些天发生的新鲜事。
“听说沈西蒙让公安局给抓了。”
“早就知道了,猪娃、贼猴、二怪这些人的死都与他有关。”
“听说歪狗杀人案也有他的份。”
一位女教师低声道: “这个沈西蒙怎么这么坏啊,听说有些事情可能还与连翠翠和冷芳芳有关。”
“这话可别乱说,人家芳芳可是好人!”
杨六帅听见后急忙道。
“杨校长,听说沈西蒙的前妻就是苏雪兰,文章写的特别好。”
男教师叉开了话题。
“是的,苏老师的文章写的确实不错,就是人太执了,前两年和我在一个学校干过。”
提起苏雪兰,杨六帅比谁都清楚,可在这种场合他只能顺水推舟了。
“苏老师在初三时给我当过班主任,她虽说是学外语的但语文也教的特别好。”
一女教师又道。
这时芳芳走了进来:“说什么呢,这么热闹?”
“大家在议论苏雪兰老师,说她的文章写的特别好。”
杨六帅讨好地道。
“我最近在一本教育杂志上也看到她的一篇文章,叫做《作文:我手写我心,我笔录我言》以案例的形式,深入浅出的讲出了作文的本质。写的太好了。”
芳芳津津有味地说着。
“确实是一针见血金玉良言啊!那她一定是位很敬业的老师哦?”
一教师道。
“她敬业有什么用?人家不但不提拔重用,还排挤她,这人就是太执。再说了,现实生活中有那种事业心和敬业精神的人能有几个?评优树模、提拔晋升主要靠关系和这个!(六帅做了个数钱的手势)唉,现在的人啊,都这么势利!”
杨六帅变得现实了起来。
“你这个观点我可不敢苟同,我觉得社会风气正在逐步的好转。”
芳芳反驳道。
“那你就慢慢地去体会吧。”
杨六帅无意于与芳芳争,就随便敷衍了一句。这时上课铃响了,大家都朝教室走去。
喜欢购物是女人的天性。城里的女人逛的是商场,没钱的灵山女人只能在村头秀娥的小卖部里将就。这些天,虽说灵山村的气候变化异常,可这里仍是那么热闹,那么阴胜阳衰。此时买完东西后的“坏”媳妇和三来媳妇正在和秀娥闲聊着。
“‘坏’嫂,我今天早上看见你家‘坏’又去宋大娘家帮忙去了。”
秀娥问道。
“他这人闲了就难受,这几天芳芳家盖房子他成了了义务施工员,昨天听芳芳说宋大娘家的厨房门坏了,他今天一早就去修了。”
“坏”媳妇的话里夹杂着埋怨的意思。
“和猪娃一样是个热肠子。”
三来媳妇倒说了句实话。
“你家的庄基还没消息?”
秀娥又问。
“唉,还有啥指望啊,上次为了这事差点把人搭了进去,到现在孟村长还在生我们的气,都怪我们家三来那个执脾气,一辈子没求过人,要不,房子几年前就盖起来了。”
提起房子的确是三来媳妇的一块心病,可她一个女人家又有什么办法呢?这时芳芳走了进来。
“哟,几位嫂子都在这儿。”
芳芳问道。
“今天没事我们姐几个闲聊聊,你怎么今天没去学校?”
“坏”媳妇问道。
“今天是星期天,我来给匠人买些烟。秀娥嫂子,给拿一条金丝猴。”
芳芳将钱递给了秀娥。
“给你烟,哎,芳芳,你的房子盖的怎么样了?”
秀娥问道。
“快了,梁已经架上了,这几天多亏了一坏大哥。”
“他这人闲不住,你就让他干去。”
“坏”媳妇道。
“你们聊吧,我走了,匠人还等着哩。”
芳芳刚走到门口,翠翠提着醋瓶子走了进来。
“您也来买东西了?”
芳芳问道。
翠翠“哼”了一声就进了店。芳芳也出去走了。
“人家芳芳问你,你怎么不理人家?”
三来媳妇问翠翠。
“我懒的理那小妖精!”
“一码归一码,人家芳芳可是好人。你凭良心说说,咱村这么多户谁家她没帮过,谁家地里缺化肥,谁家地里的庄稼有虫子,谁家的孩子学习差,她比我们自己都清楚,最近她在盖房子,还要给孩子上课,还要帮助宋大娘挑水,干杂活,她一个女人家确实不容易,再说沈西蒙干的那些事芳芳原先根本不知道。”
到底是本家,“坏”媳妇处处为芳芳打圆场。
“她是好人,可我容易吗?贼猴走了,我啥都不会做,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上次划庄基她把一号地换给了我,我还以为她真的为我好,可现在你们看看那片四号地大的像个操场一样,比两家的还大。”
看来翠翠对芳芳还有误解。
“别说了翠翠,如果你要了那片四号,现在那边可能仍是长满荒草的垃圾沟,来,先坐在这歇歇,把醋瓶子给我,我给你打醋去。”
秀娥接过了翠翠的醋瓶子。这时快嘴走了进来:“人还不少啊,来,给我拿包烟。”
“哎,快嘴,今天又有啥新闻快给我们说说。”
秀娥问道。
“公安局在抓沈西蒙那天把梅子也抓起来了,知道不?”
女人堆里来了男人,特别是来了满肚子都是“新闻”的快嘴!店里的气氛立即活跃了起来,刚才还拉着脸的翠翠顿时也来了精神。
“梅子是谁?”
“坏”媳妇不解地问。
“就是四海媳妇说的那个‘暖壶’。”
翠翠道。
“噢,就是镇长的那个女秘书吧。”
秀娥也突然想了起来。
“是的,你们怎么叫她‘暖壶’?”
快嘴问道。
“听四海媳妇说,去年冬天甘书记让沈西蒙去街道给他买暖壶,可沈西蒙却给甘书记领来了梅子。”
秀娥在解释着。
“所以这梅子从此就得了‘暖壶’这个雅号!”
经快嘴这么一说,众人都笑了起来。
“这梅子一被抓起来,那个刚当上县长的甘胖子晚上就没人给暖肚子了!”
翠翠道。
“看把你急的,还没到冬天呢!要不你就赶紧报名去?”
快嘴又打起油来了。
“死快嘴,又胡说了!怪不得快四十岁的人了还没挨过女人,活该!”
翠翠反击道。
“快嘴,这梅子犯的什么罪呀?”
三来媳妇问道。
“听说是贩卖人口,具体还不清楚,你们知不知道孟村长也受处分了。”
快嘴道。
“什么处分?”
翠翠急忙问道。
“听说是什么党内严重警告什么的,差点把官给丢了。”
“这种人应该让政府教育教育。”
秀娥道。
“这次公安局把沈西蒙一抓,镇上不是没头头了吗?”
三来媳妇又问。
“那用不着你来操心,人家严民副书记在沈西蒙被抓前就从市委党校回来了,知道不?”
快嘴道。
“这个人我见过,挺能干的,四十出头,长的很帅气,可不知道为什么前些年和媳妇离婚了,留下一个五岁的男孩,听说有好几个女人在追他。”
翠翠还是消息灵通!
快嘴在四处观察。
“你四处乱看什么?人家问你话哩?”
翠翠不解地问。
“我在找你的醋瓶子在哪儿放着,我虽闻到了,但还没看到。”
快嘴耍起贫嘴了。
“你这人啥都会说,就是不会说人话。”
翠翠反驳道。
“这严副书记,我也听说过,是个干事的人,可这一年怎么老是不见他。”
秀娥道。
“自从甘书记来了以后,听说两人意见不和,不久严副书记就被派到市委党校学习去了,最近才结束。听说这次沈西蒙事件以后,县委洪书记点名要严民来主持凤鸣镇的工作。知道不?”
这快嘴知道的还真不少。
“这回可好了,上面有个好头头,下面的人干事也就踏实了。”
“坏”媳妇道。
“好什么好啊,咱灵山村照样还不是孟达的天下?”
三来媳妇不以为然地道。
“年底不是要选举吗?”
秀娥道。
“孟村长这人虽算不上什么好人,可也不是非常坏的人,小错不停的犯,但却没什么大错,这几年也给村里干了几件实事,你还别说咱们村的确还离不了他。这几年,咱村的婚丧嫁娶哪家不是他执的事?”
快嘴觉得灵山村还是离不开孟达。
“那是咱村没有人才!”
秀娥补充道。
“我看芳芳就比他强。”
三来媳妇这是又想起了芳芳。
“芳芳是个好人,可一个女人能当得了全村老少爷们的家吗?”
快嘴道。
“看看看,又小看女人了不是,如果那个女侦察员在这非让她教训教训你不可!”
在女人堆里瞧不起女人,这可是犯了大忌,秀娥首先不愿意了。
“快别说了,你们几位假女侠我都惹不了,还敢来位真女侠!”
快嘴还是投降了。众人又笑了起来。
傍晚,芳芳正在新宅基用架子车拉土填门前那个土坑,一坏走了过来,“芳芳,你还在拉土,我来帮你。”
一坏过来帮着芳芳推车。
“坏哥,不用了,我能行,你干了一天了早该歇着了。”
芳芳心里确实有些过意不去。
“我这人性格就是这样,忙了不累,闲了反倒就累了。”
“你可真是个怪人。”
“你看,这活就是怕人干,划庄基时都愁这个垃圾坑,分给谁都不要,可经你这么一填,还不到一个月就快平了,以后门前的地方就会大了。”
一坏显得十分乐观。
“可不是吗,以后在这里种些菜、花什么的,及经济又美观。”
“哎,芳芳,刚才我从宋大娘家出来时碰上杨校长了,他让我稍话给你,说你今晚要在学校值班。”
“这我知道,今晚轮到我了,哎,坏哥,宋大娘家的门修好了吗?”
“上午就修好了,下午我从你家新庄基出来,又去给她老人家干了些杂活。唉,你说这宋大娘吧,儿子媳妇都有,可就是一直不着家啊,眼看老人的病一天比一天重了,儿子媳妇连个面影都没有,这几年,要不是你照顾――哦,对了,宋大娘让我告诉你,说让你别再给她花钱买药了,说她的病是老病,治不好了。”
“这怎么行啊,有病就得吃药啊!唉,和我娘一样固执!”
“你娘最近怎么样了,我看你这些日子天天给她熬药?”
“唉,这几天又重了,医生让我准备后事,如今宋大娘又病成了了这样。”
“别难过,芳芳,都是七十多岁的老人了,走了也就不受罪了。”
“不说这些了,尽量治疗吧。走,坏哥,你忙了一天了,到我家吃晚饭去。”
“那可不行,你一个人管着两个老人,还有学校工作已经够累的了,饭你嫂子已经做好了,家里还有些其它活,你嫂子还在等着我哩。”
“那你就赶快回去吧。”
一坏回家去了,芳芳边收拾工具边,自言自语地说:“真是个好人啊!”
第37章
幽黑的夜空繁星点点,静谧的灵山村,偶尔传来几声狗叫,芳芳走进了灵山小学校园。这是一所典型的山区农村小学,低矮的窑洞前,座北朝南盖着四幢破旧的平房。校长杨六帅办公室的灯此时还亮着。芳芳在校园巡查一周,未发现异常情况就开门进了自己的宿舍,正要关门休息,六帅腋下夹着几本书,面目春风地走了进来。
“芳芳,你——怎么今天来的这么晚,我都等你好长时间了。”
六帅好像有些醉意。
“这么晚了,你找我有事吗?”
芳芳疑惑地问道。
六帅将书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坐下道:“是——是——这样的,你那天的教学课,环节还齐全,教态吗——这不用讲,到底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就是教学方法方面还有些欠缺。给,这是我读师范时候的《教育学》、《心理学》和《教学法》方面的书,你拿去看看,也许对你的发展是有好处的。当然了,你的班级工作也做的很不错,这是大家都有目共睹的!”
“谢谢你,杨校长!”
芳芳冷冷地接过了书。
“谢——谢——什么,都是自己人,以后有什么困难你只管讲。”
“那天的课,我跟王主任谈了,他也给我指出了教法方面的一些问题。教研活动的时候,数学组的老师对我的帮助也不小,我真的很感谢大家!”
“你一个人支撑一个家,最近还在盖房,有什么困难你就讲出来,有我——有我们大家呢!”
六帅故意叉开了话题。装出一副关切的样子,往芳芳跟前靠了靠。
“还可以,没什么困难!”
芳芳起身坐在较远的凳子上。
“我说妹妹,上次的事你不是已经原谅我了吗?猪——娃不在了,难道你要守那个瞎眼婆子一辈子,给她养老送终?
“你这话说对了,我就是要给她老人家养老送终的!”
“快别说瞎话了,乘年轻还是好好打算——打算自己吧!芳芳,你如果晚上寂寞的话哥哥我来陪陪你,怎么样——”
六帅开始试探起芳芳来了。自从上次碰了钉子后,六帅聪明了许多,他觉得芳芳不是一般的那种见了有本事的男人就解裤带的山里女人,她是知识女性,有着自己的思维方式,像上次那样硬下手是不行的。六帅不断的变换着和芳芳接触的方式,经常故意的去讨好芳芳,他甚至把征服芳芳安排进了自己的工作日程,他相信在自己的穷追猛打下没有不屈服的女人。可芳芳好像是个例外,尽管你怎样热情,她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让人无法进入她的内心世界。沈西蒙事件之后,六帅觉得芳芳在感情上有了些微妙的变化,对他不在像过去那样冷眼相待了,他估摸着自己又有了希望。可就是一直苦于没有单独与芳芳接触的时间。今天是周六,老师们都回家“团聚”去了,正好芳芳晚上值班,六帅认为这是老天赐给他的一个绝好机会。他喝了酒,壮了胆!像一位临战前的将军一样守候在阵地的前沿,以足够的耐心从下午一直守到了现在。
“杨校长,我看你是喝多了,喝些茶,醒醒酒吧!”
芳芳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
“你——你快回答我的问题!”
“我回答你什么呀!嫂子又那么贤惠,孩子们又乖!可能她们现在还在家里等着你呢。”
“你快别提那个整天只知道唠唠叨叨的大婶了!一提起她我就烦。芳芳,六哥有多苦你知道吗?六哥有多想你,你知道吗,”
六帅一反常态地说着,跪在地上抱着芳芳的腿苦苦的哀求着。
“杨校长,快别说醉话了,我扶你去休息!”
芳芳推开了六帅但没有发火。
“我醉什么醉?我现在比什么时候都清醒啊!芳芳,你去跟那个跌倒能写个“大”字的大婶过过,就知道是什么滋味了——我要跟她离婚!”
“杨校长,你清醒些,快别这样说,孩子都那么大了!”
芳芳仍然很平静。
“芳芳,为了能跟你在一起,我从镇中学回到了山里;为了能跟你在一起,我多次往孟村长家里跑。唉,我说这些干什么,这都是我志愿的!芳芳,让哥抱抱你!”
六帅踉踉跄跄朝芳芳扑过来,一下子搂住了芳芳。
芳芳并没有反抗,仍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看着芳芳那张逐渐发白的脸,六帅好像抱住了一块冰,他自己也觉得寒冷起来。他竭力的想保持住刚才那种酒精和欲望同时给予的力量,保持住那种男性荷尔蒙与爱一起唤起的激情,可这些全被芳芳那双似乎变得陌生的眼睛顿时化为乌有。他不敢正眼看芳芳,只能想着用心去体会。可眼前的气氛像一股无形的力,逼着他松手,他甚至此时才明白,人的欲望取决于精神而不是取决于肉体。可他不甘心!他不能就这样输给一个女人!他闭上了眼睛,极力的搜寻着以往储藏灵魂深处的那些关于增温的信息,幻想着女人的神秘,幻想着芳芳以往那灿烂的笑容,甚至幻想起翠翠的媚眼、四海媳妇的浪笑、女人们第一次做爱时的那种渴望与娇羞。突然他热了起来,双手在芳芳衣服下面乱摸了起来。
“杨六帅!请你自重!人是有尊严的!”
芳芳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她一下子推开了六帅。
“你看你又装起正经来了,你以前的那些破事,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沈西蒙——哦,那小子现在完蛋了,你要想继续在这里呆下去,还得靠哥哥我!”
六帅恼羞成怒了。
“我受过一次骗,但绝不会第二次受骗!”
芳芳仍冷冷地说着。
“来吧,别假正经了。”
六帅仍不甘心,他鼓起勇气又一次抱起了芳芳,这是他的最后一博了!他把她按在了床上,正欲解芳芳的裤带被芳芳一巴掌打在脸上。
“你,怎么,你还真的打人啊!我说芳芳,你不要给脸不要脸,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人,别人玩剩下的我不嫌弃就已经高抬你了,你竟敢动手打我,你的后台已经没了,现在灵山村小学都是我说了算,如果你想在学校继续干下去,就乖乖的脱了裤子跟我上床,我高兴了,咱们一切都好说,否则代理教师下学期我请谁都可以。”
六帅终于原形毕露,一反常态的骂了起来。
“你这个畜牲,你给我滚出去。”
芳芳用力把六帅推出了门外,然后关上了门。
“好吧,芳芳,今晚算你厉害,咱们走着瞧!”
六帅生气地走了,芳芳爬在床上哭了起来。
上午,在阳县甘副县长办公室内,县公安局的王局长正在向甘副县长汇报工作。
“想不到沈西蒙的案子涉及到这么多人命!这是我们工作中的失职啊!在任用沈西蒙的问题上,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要向县委公开检讨,沈西蒙的案子是不是已经全部落实了?”
甘副县长问道。
“是的,本来抓沈西蒙那天应该向您请示一下,可那天的时间确实很急,市局的侦察员已经打探到沈西蒙可能要跑,可我们还在取证,那天我们如果稍迟一步,沈西蒙很可能逃走,还有梅子的事也没来的急请示您。”
王局长道。
“这倒没有必要,老王啊!如果样样事情都要我管,还要你这个公安局长干什么!我们都是党的领导干部,处处都要把党的利益、国家的利益、人民的利益放在第一位。沈西蒙和梅子虽然过去是我的部下,但他们现在是人民的罪人,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不要心有余悸,我支持你们。 ‘因为我们都是为人民服务的’吗!”
甘副县长又道。
“谢谢您的理解与支持,沈西蒙的案子又涉及到一个文物走私团伙,我们和市局正在配合调查。”
“市里的那起青铜器被盗案最近有进展吗?”
“还在挂着,沈西蒙交待出了他的上线,可当我们根据沈西蒙提供的线索找到那个叫罗辉的人时,他已经被人暗杀了,据我们了解这个走私团伙是由一个叫肥姐的人操纵着,在全国各地流窜作案,目前我们正在配合各地警方进行协查。”
那就抓紧办吧!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来找我。”
“谢谢您,那我就先走了。”
“好吧。”
王局长出门走了,甘副县长点了支烟,坐在沙发上沉思起来。
晚上,省委书记薛国良的妻子、省科委主任韩虹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薛国良走了进来。
“快来看老薛,今天的晚报‘三歹徒穷凶极恶,女刑警大显神通’,是说咱们婷婷的。”
“噢,我倒要看看,这疯丫头最近在干什么!”
韩虹起身给南*棒良倒了杯茶。
“怎么样?我女儿没有给你这省委书记丢脸吧。”
“还行,像我的女儿,我当年在战场上一对十也干过。”
“你那时是用机关枪,一扫一大片,她现在是空手对白刃,而且歹徒手里还有枪。”
“临危不乱,急中生智,这是一个刑警的起码素质。”
“我说老薛,咱们还是把婷婷调回省城吧。”
“这可是她自己要下去的,不过金鸡这地方不错吗,我在那里作了十几年市委书记,婷婷也是在那里长大的啊,难道你就对那里没有感情?”
“唉,要是咱们芳芳还在,那该多好啊!”
触景生情,韩虹又想起了自己失踪的女儿芳芳。
“我说你这个人啊!好了!咱们说点其他的什么事行不行?”
三十年杳无音信,还有什么指望啊!薛国良怕妻子伤心故意把话题叉开。
“你这人也有个毛病,就是最会转移目标,不和你说了。”
薛国良仍在看报纸,韩虹走进来了卧室,把桌上的一封文件放进抽屉,却看见了放在抽屉里的一只和芳芳那只玉镯一模一样的玉镯,她拿起玉镯看了起来。
下午山风又吹了起来,而且夹杂着少量白色的信息,这是大自然的一种提示,让人们做好过冬的准备,不过地气还热着,没等雪花落地就被化的无影无踪。可这夹雪的寒风还是把人从村中赶到了家里。村庄顿时静了许多,少了嘈杂,少了纷乱,只有风的声音。然而这时在灵山村小学办公室内,却自有一番热闹的景象。芳芳等几位教师正在议论全县小学统考情况。
“你们听说了没有,这学期统考总评下来,咱们学校的成绩全镇最低。”
“这有什么稀奇的,咱们杨校长说深入细致的思想工作比什么都重要。”
“不会得最后一名吧?”
“我想不会的,我看学生的学习情况还是不错的,老师们后期的复习工作也很扎实。”
芳芳插道。
“但愿别得最后一名。”
一教师又道。这时教导主任王老师走了进来。
“哟,王老师回来了,镇教委的总结会开完了吗?”
一女教师问道。
“王老师,怎么样,咱们学校这次统考又得第一了吧?”
没等王主任回答一教师又问。
“有文件自己看吧。”
王主任从包里取出一份文件扔在桌上。
教师们上前拿起了文件看了起来。
“还不错,总评下来全镇倒数第三名。”
一教师道。
“要不是芳芳带的一年级班语文这次考了全镇第一,咱们学校这学期肯定成了全镇倒数第一。祝贺你芳芳!”
王主任道。
“我开始学教学,这都是大家帮助的结果,成绩属于学校的。”
“唉,咱们学校要是让芳芳老师当校长就好了。”
一教师又道。
“嘘,暂停,杨校长来了。”
一女教师小声道。这时杨六帅校长站在了门口。
“芳芳,请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杨六帅说完就转身走了出去了。
“快去吧,芳芳,杨校长肯定要表扬你了。”
一女教师道。
“领了奖金可别忘了请客哦!”
一教师道。芳芳很不情愿地走了出去。
芳芳进门时,杨六帅正在坐在办公室装着看报纸。
“杨校长,你找我有事吗?”
芳芳冷冷地问道。
“来吧,请这边坐,明天就要放假了,下学期的事情你考虑好了没有?”
“你不是说一切都是你说了算吗,我还有什么要考虑的。”
“我说你是不是愿意和我重新和好?”
杨六帅低声地道。
“按时上下班,保质保量完成教学任务,我不知道我那点得罪你杨校长了。”
“我说的是咱俩的私事。”
这算是最后的通牒了。
“杨校长,我怎么记不起来除教学之外,咱俩之间还有什么私事?”
“那你该记得你在灵山村小学这学期的工作已经结束了,下学期你是否需要在这里继续干下去还是个未知数。”
“那就随你的便吧!”
芳芳转身离开办公室走了。
“你,你怎么说走就走啊!”
杨六帅气急败坏地道。芳芳那股与生俱来的傲气差点把六帅气个半死!
此时省科委主任韩虹正在办公室审阅文件,突然电话铃响了,正在整理文档的工作人员小文拿起了电话:“您好!省科委办公室,噢,您是王厂长啊!嗯,韩主任她在,韩主任仪表厂的王厂长找您。”
韩虹从小文手里接过了电话:“是老王啊,嗯,你说你们的那个新项目吗?嗯,什么明天就要开论证会,嗯,那好啊!应该听听专家的意见,嗯,我说老王啊,这个行业我是个外行,我能提出什么意见啊!我看我就不去了吧。嗯,怎么不行啊,那么多国内一流的专家,嗯,明天几点开始,下午三点,那好吧我看看安排。”
韩虹没放电话转身问道:“小文,明天科源公司的鉴定会几点开始啊?”
“科源公司的技术鉴定会早上八点开始。”
小文答道。
“这样吧老王,明天下午我过去,嗯,好吧。”
韩虹刚放下电话凌云飞就走了进来。
“韩主任” 凌云飞道。
“是小凌,快进来。”
韩虹招呼道。
“我的鉴定证书好了没有?”
凌云飞问道。
“那天鉴定会一完就弄好了,小文你把FM型干粉胶的那个省级鉴定证书拿给小凌。”
“您请坐,我就给您拿。”
小文转身给凌云飞取鉴定证书,凌云飞的目光却落在了韩虹办公桌上放着的薛婷的照片上。
“给,您的证书。”
小文拿来了证书,凌云飞却仍看着照片发愣。
“给您证书!”
小文又道。凌云飞这才缓过神来:“噢,谢谢!谢谢!韩主任,您这怎么会有芳芳的照片?”
“你说什么?芳芳?”
韩虹大吃一惊。
“我是说您办公桌上的那张照片。”
凌云飞道。
“那是我的女儿婷婷,“太像了,太像我的一个朋友芳芳了。”
凌云飞又道。
韩虹吃惊地问:“什么,你说你的朋友叫芳芳?快告诉我她在那里?
“怎么您也认识芳芳?”
这会轮到凌云飞吃惊了。
“不,不认识,你快说说看是不是我要打听的一个人。”
韩虹在掩饰着自己的恐慌。
“她是我在老家龙县的一个中学同学……”
凌云飞讲述着他和芳芳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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