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
网红黑料瓜
巨乳姨妈
人妻熟女
强奸乱伦
欧美精品
萝莉少女
口交颜射
日本精品
国产情色
素人自拍
欺辱凌辱
多人群交
野外车震
学生诱惑
过膝袜
女同性恋
男同性恋
SM调教
抖阴视频
AI换脸
翹臀美尻
贫乳小奶
极品媚黑
人妖扶她
韩国御姐
素人搭讪
国产乱伦
绿帽淫妻
麻豆传媒
杏吧传媒
兔子先生
天美传媒
SA国际传媒
性世界
扣扣传媒
果冻传媒
星空无限
精东影业
葫芦影业
蜜桃传媒
起点传媒
怀旧AV
JIVD
空姐模特
职场模特
国模私拍
福利姬
国产名人
小鸟酱专题
中文字幕
日本有码
日本无码
AV解说
cosplay淫圈
黑丝诱惑
SWAG
偷拍自拍
激情动漫
网红主播
91探花
三级伦理
VR影院
国产传媒
素人搭讪
日本写真
网友自拍
露出激情
街拍偷拍
丝袜美腿
里番漫画
欧美风情
都市激情
校园情事
人妻纵情
风俗伦理
另类小说
武侠古典
长篇连载
[現代奇幻]幻梦唯心之惊天秘典(全本)-13
来源:jkun资源站 发布时间:2024-07-19 22:35:05
第二章衣色胆色
“对了老头子,这个‘洞天居’的情况究竟如何?虽然我可以住在这里,但对这里的情况却不是很了解。”与风流扬不紧不慢地行进在迷宫也似的地下世界里,天开语找话题问道。
“哦,小姿没有告诉将军吗?”风流扬回道。
“她只是含糊地说了下大致的规模,倒没细说每一层的情况。”天开语道。对他来说,其实向风流扬提这种问题是很避讳的。因为既然连冰姿都不说清楚,那便说明有关“洞天居”内部资料是机密,不可能随便让外人得知。但天开语狡猾之处就在于,他可以借助自己的年轻外表,以不懂人情世故为掩护装傻,从而令风流扬心内虽然不悦,但处理起来却无可奈何。由于有几世的人生经验,天开语在这方面的掩饰表演之逼真,只怕可比拟东熠最好的演员了。
“这个……”风流扬大大迟疑了一下:心中不禁暗暗嘀咕:这个天开语,究竟是什么样人?为何有时看上去精明得过分,但有时却又与不谙世情的青头仔相若呢?这个问题提得还真是棘手……
“天将军想问哪方面呢?这“洞天居”太大了,若要从头说起,只怕几天几夜也说不完……”沉吟片刻,风流扬以退为进道。
天开语心中立刻暗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遂道:“哦也没什么,只是刚才我听到小姿说什么二十四层的‘再世医夫’……那是什么?是个人吗?”
风流扬不由皱了下眉,不过仍回答道:“那是个人,是专门负责这‘洞天居’受创行者医护的。哦对了,就是同你原来所在的“平虏”一样的机构。”风流扬尽量说得语气随便,企图不要引起天开语的注意。
“是吗?不过听小姿的语气,那个‘再世医夫’很厉害啊,似乎连冰天裂那么重的伤都可以治好。”天开语哪里会放弃这个机会?他依旧不依不饶地点评道。
风流扬这里停住了脚步。
“天将军为何可以如此肯定,冰天裂可以活下来呢?而且他还能够夺得‘震旦骄阳’?”深邃有力的目光凝视着天开语的眼睛,风流扬似要从天开语的表情中寻找到答案。
天开语心头微微一震,知道在这个实力也已臻于幽微之境的老家伙面前,纵然有丰富的转世经验,自己的应对仍得百倍小心。
“嘿,那只不过是吓唬吓唬你的学生而已嘛。老头子你想想看,如果没有冰天裂这个动力,聂风他们会继续努力吗?”天开语脸上露出轻浮之色,撇撇嘴,语气随便地回道。他的理由着实幼稚,而且经不过推敲--不过在他此刻的年龄段,这种可笑的动机,却又显得那样的合理。
缓缓摇了摇头,风流扬道:“放心,聂风他们绝不会因为这点而不努力的。”
“是吗?难道老头子还有更好的刺激他们的方式吗?”天开语故作惊奇道。那神隋哪里还有半点堂堂熠京高级将军的影子,分明就是个智慧平常的普通大男孩。
仔细看了天开语一眼,风流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道:“天将军,你果然高深莫测,与老头子数百年来所见过的任何一人都不相同……”
天开语故作顺水推舟笑道:“是吗?那么我可就要牢牢抓住老头子了--嘿,什么时候让我再升上一升?”说话时他眼中满是热哀。
“天将军当真很在乎权力吗?”风流扬再次迈开脚步前行,说话时眼睛并不看着天开语。
“当然。不过还要很富有。老头子你也知道,我出身并不富贵。”天开语紧随着风流扬的步伐回答道。
“不过天将军的武道修为,却不乎常啊!”风流扬语带双关道。
“这很正常啊!老头子难道你不知道什么叫做“天才”吗?”天开语耸耸肩道。
“‘天才’?唔……虽然官方并不承认这种对突出才华的称谓,但‘洞天居’并不排斥。”风流扬道。
“这就好理解了。老头子想必一定是了解过我的过去吧?”天开语又道。
“当然。天将军的过去的确很出色:多年不语,一语惊人,在学校的任何科目都学得游刀有余,甚至连‘缚神禁’也束缚不了你……”风流扬脑中浮现出有关天开语的资料,沉声说道。自从外地回来,了解到天开语其人与月亮城的关系后,他便第一时间将天开语所有的资料悉数调出查看了一遍,那些最机密的文件,在他院尊身份面前尽皆一一展示。
“不错,其实从那时起,我便立志成为东熠武道的第一人。”天开语索性撒谎撒到底,现出年轻人的狂妄来:“而且一切都如我想像的那样,算是比较顺利。”
“可是,有一个谜却是资料里所没有的。”风流扬瞥了并肩而行的天开语一眼,道。
天开语立刻知道老家伙指的是什么。
“老头子是指我在军方选材时,被科烈多克督考官打成重伤一事吗?”他主动说道。
“不错。老头子一直很奇怪,天将军当时已经被诊断为经脉尽毁,已无法再行武道,为何后来又可以恢复,而且更胜从前呢?”风流扬不傀是人成精,深谙何时该说何样话的手段,立刻在这个时候将问题的重点抛了出去。
“很简单,其实老头子你也知道这个答案的。”天开语应对的语气和神情却是淡淡的,出乎了风流扬的意料。
“哦?是吗?老头子怎么会知道的呢?”风流扬不解道。同时话语中也增添了急切。
“其实答案就在冰天裂的身上,刚才我已经说过了。”天开语瞥了风流扬一眼道。
“说过了……什么,天将军说的是那个……不破不立?”风流扬双眸一凝,脱口道。
“不错,就是不破不立。如果没有那次重伤,恐怕我也不可能有今天。”天开语笑道。
“天将军能否说详细一些?”风流扬再顾不上风度,索性问到底了。这倒今天开语对他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在四大院尊里,恐怕这个风院尊,是最入世、最现实的了!
“这……这怎么说呢?”天开语故作为难,其实脑中已经在将答案模拟出来。
不过他当然不会就这么便宜了风流扬,他要交换条件。
“对了老头子,你好像有点赖皮哦!”天开语怱然话锋一转似笑非笑地指责起风流扬来。
“赖……赖皮?此话怎讲?老头子何曾做过赖皮之事?”天开语这下转折,果然将风流扬唬了一跳,立刻又停下了脚步,挺着一张平板也似的脸孔,瞪着一双眼睛看着天开语矫舌道。
“嘿嘿,刚才好像是我先问你问题的哦,但现在却变成了你问我--你还没回答之前的问题,就来问我新的问题,不是赖皮是什么?”天开语说话时露出一脸的认真,以便让风流扬认为自己真的很在意这件事。
风流扬一怔,随即颇有些狼狈地咧了咧嘴,道:“是……吗?好像是的……”
想了一下,咬咬牙道:“不对呀,天将军问的是关于“再世医夫”的问题吗?其实老头子也已经回答过了,他的确是一个医护,专医救受伤行者的。”
天开语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知道他不可能再说出自己想要的答案。如此说那个“再世医夫”,还有第二十四层空间,玄机可就多多了……
“既然老头子已经回答过了,那么我也回答过了,答案就是‘不破不立’呗。”
天开语狡猞地一笑,说道。
“不破不立?思……天将军是说过,可是……”风流扬心有所悟,但仍不甘心这样简单的答案。
“好了好了,老头子不可贪得无厌,既然我们两不相欠,那么赶紧上路吧,不要耽误了我的正事。你可是答应过的要撑我一把的!”天开语一口打断了风流扬的喋喋不休,一面催他,一面心想这老头子可真是婆婆妈妈,比女人还多话……
之后二人便是一路闲聊,仅谈谈不痛不痒的话题,在绝世修为的支持下,没有多久,二人便到了梵衣色设在熠京的宫邸。
“他妈的,还挺气派的,肯定是贪污了月亮城的财政款……”立在梵衣色高大华贵的宅邸上空,天开语气恨恨地说道。
“天将军何必动气呢?这不过是很平常的事情。所谓法律,只是针对大众的,但中央阶层,只要不过分,便也无所谓了。”风流扬见天开语气愤难平的样子,忙安慰他,心下却不禁好笑:果然小地方出身,缺少见识……
“老头子的意思是,只要到了这个阶层,便可以为所欲为了吗?”天开语立刻瞪眼道。如果说前面那句话他只不过做做样子给风流扬看,那么这句话可就是他真心的。他不认为风流扬这种说法正确。
“当然不是……”风流扬立时语塞,随即目光闪烁不定地看了天开语一眼,道:“只不过身居高位,所承担的责任就要重大一些,那么允许犯错的范围也就相对宽松一点嘛--人非圣贤,谁能无过呢?”他开导起天开语来。
“哦,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人人都想往上爬……”天开语一脸的恍然大悟,双眼更是放出热衷的光芒来。
“就是就是,天将军果然聪慧,一点就通,那老头子也就不必多废话了。呵呵,天将军尽管放心,只要老头子在一天,就一定会全力支持天将军的。老头子看好天将军!”风流扬射出真诚的目光,诚恳地握住天开语的手道。
“好好,我就等老头子这句话啦!哈哈,想不到我天开语也会有今天!”索性配合风流扬将戏演足,天开语立刻显出感激涕零的样子,甚至眸中还隐隐挤出了些许晶莹之物。
“好吧,既然天将罩不想让那个梵衣色快活,老头子便给他些颜色瞧瞧!走,我们下去吧!”哈哈大笑声中,风流扬已经化作一道疾风,冲向了梵衣色的宅邸,天开语嘴角微微上翘,“透形幻影”也随即生出,紧紧尾随而去。
当世两大绝顶武者的修为的确非同小可,尽管做惯了月亮城军政首脑,保卫上作安排十足,但是天开语和风流扬进入的时候,仍然畅行无阻,在未惊动任何监控的情形下,来到了梵衣色的假面聚会。
此刻广阔的宴厅已经辟出了当中一块空地,假面舞会正在美妙的舞曲中进行。
如天开语期待的那样,所有参加聚会的人,都无一例外地戴着面具,穿着掩饰身份的袍服,但是透过袍服下显露的各人身材曲线,以及面具的风格特色上,仍可以辨出孰男孰女,因此各对舞伴倒没有出错。
凭藉一双真色灵眼,以及对磁场的敏锐感应,天开语轻易便将众人假面下的真面目分辨出来。在“透形幻影”的奥妙下,他平生第一回,将自己的面貌变得模糊不清,那效果恰恰类似风流扬那样,只是机理大不相同。
“老头子,等一下,我将面具传给你,好打扮一下。”从口中吐出一道磁波,天开语对风流扬道。
“唔,好的。”风流扬此时也合作地以其“风相无形”的心法,关上外界识辨的大门,将自己的脸容隐藏了起来。这番作为后,只怕除了天开语,不需要面具的掩饰,在场众人便已经没有一个可以认出他了……
“莲娜,我来了。”一道幻影从莲娜身边晃过,天开语轻啜一下莲娜面具之后,暴露在外面的一截雪白脖颈,轻声告诉她。这时莲娜正独自一人,端着一杯红绿相间的味饮,谢绝了一位邀舞者。
“啊,真的是总训长?”莲娜登时芳心狂跳,血液流动加速,一股异常热力油然而生,似受到某种催情一般乳高潮涨,身体不自觉酥了一半。
“不错,是我。”天开语轻轻一揽莲娜纤腰,道:“要你准备的东西呢?”
莲娜忙道:“请总训长稍候……”
天开语制止她道:“不用了,我们跟你一起去。”说着向风流扬处点点头。风流扬忙颔首示意,不过心中却着实郁闷:这个天小子,怎么会看破无形风相的呢?
看样子,他也不应该拥有“风之眼”的呀……
在莲娜的带领下,一行三人转过两道走廊,来到了更衣间。
莲娜取出事先备好的面具袍服,眸眼含春细声对天开语道:“总训长的提议果然很有意思,在面具遮掩之下,这个聚会生动好多呢!”说着目光偷偷转向风流扬处,低声道:“那位是谁?总训长要准备多一套的面具,就是给他吗?”她感觉很奇怪,一般人在见过之后,总会留下点印象,可是主人带来的这人,她居然连看敷眼,目光一离开时,便记不起这人的模样……
天开语笑着点点头,低声吩咐道:“不要看他……也不要告诉任何人你见过他,知道吗?”尽管明知莲娜根本不可能认出曾经见过的风流扬,但天开语仍谨慎地叮嘱了一遍。
莲娜用力点点头,道:“知道了……总训长说的话,莲娜一定牢记。”说着将取出的面具袍服递给天开语。天开语轻捏了她软嫩玉手一下,然后将东西转给风流扬:“来,戴上吧!”
风流扬笑了笑,接过面具袍服,略略展开打量了一下,便穿戴起来。天开语此刻也在莲娜的服侍下进行装扮。
“好了,咱们出去吧!”片刻之后,风流扬摸了摸脸上的面具,透过面罩上眼睛部位的洞眼眨了眨眼睛,对天开语说道。
“好的。”天开语点点头,指示莲娜道:“你先出去,我们跟着就来。”
莲娜低应了声,低着头,不敢看风流扬一眼,从他身边匆匆过去了。
“我们也走吧!”望着莲娜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天开语拉风流扬一下。
“嗯。”风流扬点点头。
倏怱间,一道清风之后,更衣问便消失了二人的身影。
进入舞池,天开语很轻易便找到了提雷布里大将--他正放开心怀,搂着一位曲线惹火丰满的贵妇旋转呢!
天开语细辨了下,却不认识那贵妇,便猜想可能是哪位将军的家眷。又看了一会儿,觎到提雷布里大将带着舞伴旋转到自己附近时,才大步上前,真元潜运之际,不露痕迹地将那贵妇从提雷布里大将臂中旋出,而把提雷布里大将带到了舞池旁边。
提雷布里大将正对眼前莫名其妙发生的变故又惊又怒时,却听天开语声音低低的道:“将军,风君来了!”
提雷布里大将登时从狂欢中清醒过来。但清醒之后,随即一身冷汗淋淋而下--天,这个天将军好厉害!居然不动声色地将自己从舞伴手中劫持,甚至还一眼认出了面具掩饰下的自己!要知道,为了防止各武道修为、感觉日力都相当高明锐利的将军问相互认出,今晚每人所佩戴的面具以及身穿袍服,都经过专门处理;在这种装备下,就连各人的呼吸频率、声音举止,都会发生不确定的改变,要想在这种情况下认出某人,那简直是极为困难的事情!
“是天将军吗?”提雷布里大将忙压低了声音询问,同时心中不由自主地生山了对天开语的畏惧。
“不错,正是我。”天开语点头道--他的声音居然没有被面具的声音转化装置改变!提雷布里大将不禁又吃了一惊。
“天将军是说风君他老人家已经到了吗?”虽明知自己根本不可能认出风妖,但提雷布里大将在说话时仍目光本能地四处游走。
“不错、现在可以向大家宣布了。”天开语点头道。他说话的声音虽然听在提雷布里大将的耳朵里与平素没什么两样,但是同寻常以声波的形式传递信号不同,他乃是直接以磁波的方式通话,因此那可以过滤变频音波的面具装置,自然就起不了作用了。
“是。”提雷布里大将立刻点头道。天开语注意到,这个家伙为了掩饰身份到底,居然还人为地临时拔高了身材。
“请大家暂时停止一下!”走上高台,提雷布里大将举臂高呼道,那贯注了真元之力的声音,立刻将舞曲音乐压制下去。
在说话的时候,提雷布里大将已经摘除了面具,以其真实面貌面对所有人。
大厅里舞蹈的人们立刻停住了脚步,目光皆齐齐投向提雷布里大将。
“怎么回事?”
“提雷布里大将为何要摘去面具?”
“不知道,难道有事?”
“听说今晚有大人物要来的……”
“真的假的?”
“可能吧……”
“那怎么办,我们也摘去面具?”
“这个……”
“不太好吧,大家玩得挺开心的,现在摘去面具,岂不是都露馅了……”
“就是,再看看……”
片刻之后,看到提雷布里大将现出真容的人群开始骚动起来,议论纷纷,声音随即传播在空气中。
这时戴着面具的风流扬如鬼魅一般,突然现身在提雷布里大将的身边,众人顿时又掀起一阵骚乱。
“大家的兴致不错嘛!”说话间,风流扬摘去了面具,露出了那张平凡,但却令东熠所有武者震慑的脸孔。
“天哪,是风院尊!”
“是风君他老人家!”
“原来今晚的贵客就是他!”
“哇,衣色将军的面子真大……”
“是啊,居然请到了风院尊,难怪要搞假面聚会……”
“真是刺激,今晚真是剠激啊……”
“会不会这是一个计策,让大家在假面之下,说出真话?”
“不……不会吧,反正我没说什么。”
“就是说了,难道人家知道你是谁吗?嘻,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道……”
“就是嘛!”
“可是以风君的修为,只怕这面具没用……”
“啊?你……你不要吓我……”
“谁吓你了,这个可能性可是存在的!”
“天,我……再见,我去另一边……”
“你这人……”
似乎听到了众人的议论,风流扬锐利的目光扫视一圈,见每个人都不自然地回避自己,不禁颇为得意。这时他耳边传来天开语的声音:“老头子,要他们把灯关风流扬立刻明白了天开语的意思,心中暗想:这小子果然还有点小聪明……
“现在,请把大厅的灯关了,请大家脱下面具吧!”风流扬再次开口道。
先是静了片刻,随即人群中爆发出欢呼:“好啊!”
“这办法真妙!”
“风君他老人家真替我们着想!”
“快关灯吧!”
在如雷欢呼声中,原本亮如白昼的大厅,在顷刻之间变成了漆黑一片。紧跟着便听到不停的走动声--唯独没有人说话的声音--为了怕相互认出,每个人都不约而同争先恐后地交错站立的位置,同时抛下自己的面具,以免被人认出。
灯熄之时,天开语便飘然来到了风流扬的身边,与提雷布里大将一左一右。
他那可透破黑中之黑的神眸,将眼前这一幕丑态看得一清二楚。
没有想到平日里仪表堂堂、风情万千、端庄严谨、装腔作势的熠京高官们,此刻却表现得如此狼狈、如此猥琐,将他们一向掩藏的真实暴露得淋漓尽致!
“天将军,看到他们的样子,你是否深有感触?”风流扬淡淡对天开语道。他完全相信,天开语可以将眼前在黑暗中发生的一切,看得与他这拥有“风之眼”的“风君尘帝”一样清楚。
“的确很有意思。毕竟人的本质都是一样的,所谓的尊贵身份,只不过是另一件衣服而已。”天开语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下面舞池里的好戏,冷笑道。
对天开语突然表露的深沉,风流扬微微一怔,望着他道:“想不到天将军一针见血,道破了每个人的根本。”
天开语登时一檩,知道自己无意中冒出的感慨,引起了风流扬的怀疑,忙道:“说实话,他们这样乱七八糟的模样,真是很好笑呢!老头子你看,那两个女人,长得很不错,很有味道……嘻,身材不错,手忙脚乱的,连红红尖尖的妙处也露了出来……”
风流扬再看他一眼,道:“天将军既然喜欢,回头便让她们陪将军好了。”
天开语眼睛一亮,道:“这恐怕不方便吧,万一她们是某位将军的夫人,岂不是有同僚之谊吗?”
风流扬低“嗤”一声,道:“有老头子撑腰,天将军即便是上遍所有熠京的女人,又有何人敢说半个不字呢?提雷,你说是也不是。”
一旁正被二人对话震得惊心动魄的提雷布里大将突然被问,登时激出一身冷汗,双腿更是一软,险些支撑不住。忙道:“是是是,风院尊说的极是……”
天开语这回算是见识到了风流扬身为四大院尊的赫赫烕势。
想不到这老家伙竟然霸道如斯!竞完全将整个熠京中央视为家产一般!
“天将军可听到了?放心,只要是我老头子支持的人,便会有光明的未来!”
风流扬再度向天开语显示其强大的力量。
“嘿,这就太妙了!对了,老头子以后如果有需要天开语的地方,尽管开口!我虽然少不更事,但什么人对我好,还是心里有数的!”天开语立刻顺势而上,奉承风流扬,同时藉机在提雷布里大将面前确定自己的地位。
“提雷,回头你拟个提议,将天将军的许可权再次提升,同时薪金比照上将职阶,记住了吗?”风流扬索性人情做到底,当着提雷布里大将的面,向天开语安排了现成的好处。
“是是,提雷记住了--天将军乃月亮城半个主人,自然不会在乎这点薪金,但是规炬和级别方面一定不可以乱的,这方面提雷懂得。”提雷布里大将简直对天开语要瞠目结舌了--不但在武道修为方面,这年轻人竟然可以像风院尊那样在完全没有一点光线的黑暗中视物,而且在个人升迁方面,他只怕也是东熠自创建以来绝无仅有的了!
提雷布里大将在心中,已经暗暗决定,今后一定要好好结交--不,应该是奉承天开语这个平地里冒出来的风云人物,自己下半辈子的前途,很可能就会落在他的身上了……
“知道就好。”风流扬沉声道。
“那我在这里就先谢谢老头子了……嘿,提雷布里将军,您是否可以让他们开灯了?我看他们都整理得差不多了。”天开语提醒提雷布里大将道。
“咳……是。”提雷布里大将忙点点头,随即丹田气运,吐气扬声道:“现在剩五分钟的时问,请未整理好的人赶紧把握!”毕竟是行事稳健的大将军,虽然得到天开语的提醒,但提雷布里仍然以保险稳妥为上,又延长了时问。
天开语看到,舞池中的众人已经表情十分轻松了。不过即便如此,仍有人再次摸索自己的身上,生怕自己有什么不妥。更有趣的是,就是刚才那个与提雷布里大将跳舞的贵妇--她的确生得美艳娇媚,褪去袍服的娇躯显得工濶珠圆,煞定性感--她竟然再次小心翼翼地将手伸到胸前,托揉了两下饱满的乳峰,似乎担心它们的形状……
光明终于重新大放。
所有的人都已经整装完毕,重新现出高贵的模样。
而以风流扬为首,天开语、提雷布里大将三人则气势非凡地立在大厅高台之上。
风流扬向天开语递了个只有二人领会的微笑,转而对舞池中众人道:“看来大家玩得的确很尽兴,看来这种聚会,今后还是可以多举办一些嘛!”
舞池众人立刻齐声高呼--“谢谢风君!”“风君万岁!”
等众人呼声落下,风流扬又转向提雷布里大将,道:“对了,为何不见梵衣色将军呀?”
听他如此一说,天开语登时心中一动,暗道:“是啊,梵衣色这家伙为何不见呢?”
随即心头大震!
--不好,这老小子居然趁大家都戴着面具,互不相识的机会,去夜审人犯了!
脑中闪现这个可能性,天开语立时心中焦急起来!
他知道,如果梵衣色当真在这段时间内,取得了有价值的口供,那么自己可就无论如何也无法救狱炼豪和小柯皮出来了!而且这样一来,自己原本在此事上获得的优势,也必然随着梵衣色有利的证据,而大大消减!想不到自己只顾着如何对付今晚的两头赴会,而忽略了这个可能性,真是失策呀!
不过尽管后侮,风流扬却给了他一个或许可以及时补救的机会。
“嗯?怎么好好的聚会,工人却不在呢?”风流扬脸色立沉,大厅中登时卷起一股凛冽狂风,将众人扔在地上的面具以及袍服纷纷扬扬地抛起,那气氛马上变得紧张起来!
“是是……提勒这就去找他……”大颗大颗的汗水已经从提雷布里大将的脸上沁了出来,眼前的情况,几乎令他晕厥--这个该死的梵衣色,当真是不想干了吗?居然犯这种错误!
“将军又想到哪里去找梵衣色将军呢?难道将军知道梵衣色将军在哪里吗?”
天开语在一旁冷冷揶揄道。
提雷布里大将登时浑身一颤,看了天开语一眼,惊惶失措道:“不不不,提勒哪里会知道梵衣色哪里去了呢?提勒这就派人去找……”
天开语轻叹一声,道:“不用提雷布里大将了,其实让诺本查将军去便可以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提雷布里大将登时明白过来,那个该死的梵衣色还不死心,居然在颁布命令之后,仍然不惜背上抗命的罪过,继续去查案!
天开语这话一出,白天参加讨论梵衣色处理意见会议的将领们立刻明白过来,顿时纷纷怒骂起来:“他妈的,这个梵衣色当真是胆子不小,竟敢抗命!”
“胆敢违背高层处理决定,这太过分了!”
“我看他是不想活了,竟然敢违背风君的旨意啊!”
“这真是熠京有史以来的笑话了!”
“想不到历来以威严治吏的熠京,居然会出这种事情!”
“是啊,传出去,恐怕会丢整个东熠的人呐!”
“该死该死!得赶紧将他缉拿归案才是!”
一时之间,整个大厅几乎沸腾起来。
诺本查将军已经瘫伏在地,哆嗦着不敢抬头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白天刚刚应付过一场危机,现在却有更大的祸患降落在头顶!
向风流扬一摊手,天开语苦笑道:“对不起,想不到我的一个假面聚会提议,竟会闹出这样的乱子。”
提雷布里大将这时脑筋灵活起来:“哪里哪里,如果不是天将军,不是这个假面聚会,只怕我们还不能够发现梵衣色会做这种事情!”
天开语正张口欲言时,风流扬已经点头说道:“不错,的确是这样。否则他在背后做这种事情,大家还不会发现--提雷布里将军,现在这件事情就由你来处理!”风流扬命令时,有意向天开语处使了个眼色,“你带部分将军,组织人手,务必速速将梵衣色缉获!另外,迅速将这个情况报上主席团!”
提雷布里大将立刻来了精神,忙“啪!”地行了个军礼,大声应道:“是!提勒这就开始行动!”
言毕转向天开语道:“就请天将军参与此次行动,诺本查将军,您立刻组织警宪部宪督一级人员在“五木山乙集合!巴巴罗夫将军,您做好后援,以防梵衣色有武装准备……”
听着提雷布里大将有条不紊地安排,天开语忽然有种游戏的感觉。
眼前的这一切,都是那么有趣,完全是从前的记忆所不曾有过的。
一切显得那么的新鲜,那么的让人热血涌动。
他深深地知道,自己在逆转天道的大路上,终于成功地迈出了重重的一步。
在这一世,他凭藉自己的执着和努力,开始了按照自己心愿运行的人生……
“天将军,实在对不起,老头子不能陪你们了。”风流扬忽拍了拍天开语的肩;膀,对他说道。
天开语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忙道:“好的,老头子你忙你的。对了,请尽管放心,既然风君发话,我天开语一定尽力将梵衣色将军缉获!”在言谈中,他轻描淡写地将这一切归向了风流扬的指示,这样一来,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又多了一个证据,一个并非有私心的证据--虽说眼前一切基本上可说是他一手造成的。
“天将军,我们出发吧!”提雷布里大将催促道。
“好的!”天开语忙应道。
目睹一行人匆匆离去,风流扬才对剩下那班乱作一团的将领道:“好了,今天的事情到此为止!现在留下一部分人,将这座宅邸即刻封查,其他人回去,随时听候消息!”说毕身形陡然长起,随之带起一股劲风,扭曲了形状的身影杳然消失在众人眼前……
“五木山”,是熠京西面一片广阔平原上的一座建筑,为熠京关押重犯之地。
按照常规,被梵衣色缉捕的那批人犯,应该先行在此处羁押,之后办完有关手续,才可以移往冥星;当然,同样的,从冥星转移回来的人犯,也必须先行关押在“五木山”。
天开语和提雷布里大将、诺本查将军等到达“五木山”时,这里已经呈现最严格的戒备状态。天开语等看到,此时“五木山”所有的防御以及攻击口尽数打开,似乎预先知道今晚会有人前来一般。
大部队的警宪精英以及军武部队迅速将整个“五木山”从天到地,全方位立体化包围起来。诺本查将军操控着一架威武的大型冲扬首当其冲,跃至“五木山”高大乌黑的合金门前高声喝道:“立刻打开大门!本将军要进去巡查!”
岂料话音末落,便见一道耀眼炽白的光芒从大门射出,目标便是诺本查将军!
“不好!是粒子光束!”提雷布里大将登时大惊失色,大叫一声,提醒诺本查将军--其实他这提醒根本没有作用,因为不等他的话说完,那粒子光速便已经准确射到了诺本查将军的冲扬座驾。
“轰!”
一声能量相撞的巨响在夜空中震响。
刺目的爆炸光团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惊心动魄。
诺本查将军终究是凭真本事坐到宪首一职,在生死一线的当口:心灵的警兆提前发出,令他启动了最强化的冲扬粒子防御盾。
爆炸产生的光团逐渐淡去,提心吊胆的提雷布里大将等终于松了一口气--诺本查将军的冲扬仍然屹立在空中。
“很好,果然不愧是诺本查上将,敌得住这样的攻击!”“五木山”的坚同大门上方光波闪动,浮现出了一幅全息人像,正是胆大包天的梵衣色。
第三章熠京之变
见到梵衣色如此嚣张,一副根本不将诺本查将军放在眼里的样子,提雷布里大将以及所有人均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这个梵衣色,看来当真是很有问题了!
“天将军,麻烦你在此帮忙掠阵,本将军上前去与他通话!”提雷布里大将一脸怒气地低声对身边的天开语说道。
天开语点点头。此时他已经处于新悟的“透形幻影”状态,能量场更是与大地息息相连,正做好了一切对战的准备。
“将军小心。”天开语低声提醒提雷布里大将。
“知道。”提雷布里大将点点头,将冲扬的护盾强化到了最高级别,然后一跃而出。
“梵衣色将军,你知道你现在正在做什么吗?”提雷布里大将大声喝道,那沉雄有力的声音在深夜的辽阔原野上一波一波如涟漪般传荡开去,显示其强大的修为战力,同时也振奋着包围“五木山”的战士。
那虚拟全息影像中的梵衣色脸上立刻露出尊敬之色:“原来提雷布里将军也来了……将军您好!”
见“五木山”内没有发出攻击,提雷布里大将的脸色稍霁,但仍然十分严肃。
“梵衣色将军,不知你是否接到了诺本查将军传达的关于你的处分档?”提雷布里大将接着质问道。
“接到了。”梵衣色回答的倒很直接而简单。“不过衣色认为那个档的处理意见有误。”他继续若无其事地说道。
诺本查将军顿时怒不可遏,大吼道:“梵衣色!你好大胆!竟敢公然抗命!你知道不知道,那份文件乃是提雷布里大将召集的专门会议发出的!”万没有想到梵衣色居然嚣张到如此地步,做为管辖他的诺本查将军怒火熊熊燃起,双目裂张,恨不得立刻冲上前去,突破“五木山”的厚重大门,将梵衣色缉拿严处。
“不管是否有误,但既然处分档处理意见产生的程式合理,梵衣色将军就应当服从,如有异议,可以通过正常的覆核手续上诉,而不应该继续维持己见!”提雷布里大将沉声斥道,同时向身边的诺本查将军示意勿要冲动。
“对不起,提雷布里将军,恕衣色暂时不能执行处理决定,因为这件案子事关重大,衣色实在不敢栘手他人!”面对提雷布里大将的指责,梵衣色仍然坚持自己的决定。:“难道将军是认为警宪部皆是庸才吗?”提雷布里大将脸色一变,厉声斥道。
“衣色并无此意,只不过衣色怀疑此案涉及某人,所以不敢随便交接!”梵衣色再次表明态度,并且大声道:“现在整个“五木山”都已经由衣色接管,如果有;任何人企图攻入“五木山”,便会遭到回击,请提雷布里大将原谅!”
听到梵衣色话中有话,提雷布里大将不禁面色一沉,道:“将军请把那个所谓的“某人”说出来,如果的确如将军所说,此人会妨碍律法公正的话,本将军定会采取相应的措施!”
此言一出,参与行动的高级将领无一不凛然凝神,众人都知道,梵衣色和提雷布里的对话,有多么沉重的份量,一时间人人侧耳,等待梵衣色说出答案。
“那个人此刻就在提雷布里将军的身后--他就是天开语!”梵衣色立刻一口说出众人关注的“某人”来。
“什么?是天将军?”
“不可能!”
“梵衣色他胡说!”
“一定是在月亮城的旧怨,令他这么说的!”
“天将军不可能与这案子有关系……”
“是啊,天将军这么年轻,又能与这个案子有什么关联?”
顿时,众将领之间一片窃窃私语。
“胡说!这不可能!”提雷布里大将厉声怒斥,指着梵衣色的影像喝道:“天将军刚来熠京没有多久,又怎么可能与这案子有关?梵衣色你不得血口喷人,诬陷好人!”说话间,他不安地转向身后的天开语,生怕他会因此而生气--要知道,现在天将军可是风君他老人家的大红人,可是得罪不起啊!
天开语的表情却平静如水,丝毫没有因为梵衣色的指证而现出慌乱的样子。
缓缓驱策冲扬,如流水一般滑到提雷布里大将的身边,天开语淡淡说道:“提雷布里将军,既然梵衣色将军这么说,就请将我暂时收监好了。”
“对,如果提雷布里将军将他收监,衣色立刻执行诺本查将军转达的决定!”
梵衣色立即跟着说道。
天开语淡然一笑,昂首对梵衣色波动的影像说道:“好好,想不到梵衣色将军居然因为离宇凄大老的复出,无法再执掌月亮城而对我如此怨恨。既然真的这么想解决天开语,那么将军为何不自己出来,与我对决一场呢?将军尽管放心,我不会-置将军于死地的。”
身后立刻传来大片叫好的声音。
“梵衣色,你听到了吗?天将军虽然年轻,却实是我东熠一条铮铮汉子!你若还有血性,就当回应天将军的提议!”提雷布里大将大喝着配合天开语的挑战。他深信以天开语的实力,在二人交手时,梵衣色绝对讨不了好去。
“天开语,衣色知道你是个不简单的人。虽然目前衣色尚没有确切的证据,但是衣色坚信,你与此案有深切的关联!”梵衣色避而不谈天开语的挑战,反而继续坚持自己的猜测。
“你这无耻之徒!还不快快打开大门,或许会给一个过得去的结局!”提雷布里大将指着梵衣色影像怒斥道。
天开语伸手轻轻按下提雷布里大将,低声道:“将军不必动怒。对于这个阴险小人,我已经在月亮城时就见识过了。对了,请将军把他在熠京的后台找出来便可,这里就由我来对付。”
“天将军你?”提雷布里大将眉头一皱,不解望着天开语。
“很明显梵衣色是在公报私仇。不过没关系,相信今天的局面,我还可以应付得来。”天开语轻松地笑道。
“可是他们……有武器在手……”提雷布里大将吃惊道。他想像不出,天开语能有什么办法解决此事。
“为了不让大家有伤害,我想,还是由我一人到“五木山”内走一趟比较好。”
天开语淡淡说道。
“什么?天将军切不可如此轻率!”诺本查将军在旁也听在耳内,顿时吓了一跳,失声叫道。
“嘿,怕什么!对了,二位将军请回去吧,记着让所有人加强护盾防护能量即可。我怕梵衣色这个疯子会做出什么失格的事来。”他这么说,其实是在暗示提雷布里和诺本查二人:梵衣色也许会借助“五木山”内强大的武装力量,向外面包围的警宪发动突然攻击。
“天将军--”提雷布里大将和诺本查将军大吃一惊,急忙劝阻天开语,不过此时天开语的冲扬上已经失去了他的身影,二人举目看时,却见他已经到了“五木山”大门和警宪军阵的中间地带。
不顾身后众人的连声呼唤,天开语已呈“透形幻影”的身体凝浮在半空中,浑身散发出淡淡的白色光晕,在夜色的映衬下,显得别有神秘意味。
“梵衣色,如果你认为可以对付得了我的话,就尽管出手好了。”天开语语气平淡地对着前方高大厚重的大门道。
“哼!不相信你当真功玄通天,可以抵挡得了能量光束的攻击!”梵衣色的影像露出仇恨之色,恶狠狠地瞪着半空中的天开语。
“唉……”天开语长长叹了一口气,开始迈步。
空气登时凝固了一般,包围着“五木山”的军阵一片死寂,无数道紧张担心的目光落在了天开语的身上,没有人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不要--”一声凄厉的女人尖呼蓦然从军阵之中传出!
几乎就在同一时刻,一道炽白的光芒从“五木山”的大门上方闪电射出!
提雷布里大将等心脏登时提到喉咙--“轰--”
白光之后,巨响再次发出。
“啊--”一声大叫从提雷布里大将的嘴里吼出!
众人惊见,那道本来是射向天开语的能量光束,竟然正正地击中了提雷布里大将的冲扬护盾!
--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明明是攻击天将军的,却会击中提雷布里大将?
目睹此景的所有人,无不一头雾水,不明白事情的蹊跷之处。
--难道是天将军被那能量光束在瞬间蒸发,所以未尽的攻击才会击中提雷布里大将?
心中一齐涌起近乎相同的猜测,所有的目光本能地再次转向天开语……
奇异的景象再次出现。
所有人看到,众目睽睽之下,那个被一层白芒笼罩的天将军,竞如履平地似的,迈着悠然自得的步伐,向着“五木山”的大门一步步前进!
军阵立刻一片哗然。
眼前的景象,实在令在场之人难以置信。
他们知道,在那光速的攻击之下,这世上根本就不可能有人可以躲避得了毁灭性的能量打击。
可是他们却又不得不相信,因为天开语仍屹立在夜空之中,从身影看,并无半点不妥的迹象。
“天哪,他……他怎会如此强大……”喃喃自语着,提雷布里大将几乎要呻吟了。看到天将军像是走在坚硬的平地上一般稳健,他终于知道,这个人为何会受到风院尊的极度重视了--“虚空蹈步”,这根本就是神话传说中的行为,今夜却在自己的眼前出现!
显然,攻击未能奏效也大大地出乎了梵衣色的意料,眼见天开语步步走近,一股莫名的惊慌油然升上他的心头:这小子,难道真的得了天道?为何刚才的攻击对他一点作用也没有呢?难道他的实力真的已经达到四大院尊的程度吗?
“哼,看来你真的很想进这‘五木山’了!”梵衣色又惊又怒,完全失去了平日的沉稳斯文,下令“五木山”守卫:“继续阻止他!”
话音刚落,五道能量光束便一齐发射,正好将天开语可能躲避的范围笼罩。
这回军阵里的每个人都瞪大了眼睛,试图看出先前不解的答案来。
数千双眼睛注视之下,奇景再次发生。
只见那五道能量光束准确地射到了天开语的身上,但是几乎没有什么阻碍地,迳直穿过他的身体,向身后的军阵射来!
数声能量光束与护盾冲击的巨响过后,众人看到,那被能量光束贯穿的天开语,却依然故我地稳步前行,似乎他的身体根本就是一个幻影,一个如同“五木山”
大门之上梵衣色全息影像一样的幻影。
整个原野寂静一片。
夜风的呼啸声,卷动着每个人几乎停滞跳动的心脏。
包括梵衣色的影像,也是一动不动。
且久--“幻圣……他是“幻圣”……”
不知是什么人的嘴里低低地念出了这个流传在民间的称号。
““幻圣”万岁!”
““幻圣”!“幻圣”!“幻圣”……”
人群中呼喊着“幻圣”名字的声音越来越多,越来越宏大,最终汇聚了一股洪流,一浪接着一浪地冲击着荒原中的“五木山”,似乎要用这个雄壮的声音,将它轰倒!
似乎与人群口号的声音呼应,在茫茫夜色之中,一步一步行进在虚空中的天开语,周身光芒随着每迈出的一步,便扩大一分,便明亮一分!
“五木山”完全沉默了!
没有一道能量光束再度从大门内射出,似乎里面的人也被外面的景象震慑,而失去了应对“幻圣”的勇气!
黑暗的大门,在天开语全身释放的万丈光辉之下一览无遗,甚至连门上巨大的铆钉也映照得一清二楚。
提雷布里大将和诺本查将军所率领的军阵中每一个人,都被眼前灿烂的光芒所映照、震撼,一种被征服的敬畏发自内心地汹涌而出,几乎不约而同,无数道冲扬的行灯打开,射向被炽烈的光华笼罩,已经看不到身形的天开语处,表达他们最衷心的景仰。
梵衣色的全息影像,已被天开语的光华映照得仅剩下依稀可辨的残影,便是这惨澹恍惚的残影,也可以让人看到惊慌和绝望。
“开门吧!”一声闷雷也似的声音从夺目的光华中传出,几乎在声音在原野回响的同时,那看上去高大沉重、坚固无比的“五木山”大门,便“轰”地剧烈震动起来,跟着便一点点向内打开了!
“看!大门开了!”
“天哪!幻圣把大门打开了!”
“幻圣万岁!”
欢呼声再次响彻原野!
提雷布里大将不得不相信,眼前这个天将军,是足以同四大院尊中任何一人匹敌的绝世武者--不,他根本就是个神话,是东熠这块大地上诞生的新的武道之神!
提雷布里大将深知,那“五木山”的大门,乃是由不可想像的巨大磁力控制开关的,那两扇门之间的接合磁力,足足有数千万吨之巨,加之难以想像的高压电流充斥其问,常人不要说靠近后会被烧成灰烬,便是靠它近一些,都会因毁灭性的磁力辐射,而丧失生理机能,甚至变成白痴!
可是这天将军,这伟大的“幻圣”,却不但令强大的能量光束攻击失去威力,更打开了简直只有神才可以打开的“五木山”大门!
冷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天开语心中再次涌起君临天下的宏大感,悲怆感。
他终于明白,什么是悲天悯人。
这种感受,只有力量达到可以颠覆这个世界的时候,才会产生。
“透形幻影”的悟果,令他的修为一脚踏进了天道的大门,从此再也不会受到这世间力量的约束和伤害。
他深切地知道,自己已经超越了这个世上的所有人类,正站在生命的真正巅峰--只有真正达到这个境界的人,才会有这样明确的认知!
对于可以操纵“洞天百眼”的大地之子来说,眼前“五木山”大门的磁能,只不过是大海的一朵浪花而已,天开语轻而易举地便推开了它的阻碍。
大门终于缓慢而平稳地完全打开。
万丈光芒随着大门的打开,而一泄千里地铺满了门内的每一个角落。那些门内的灯光,在天开语光辉的照耀下,都显得那样昏暗而渺小,仿佛是太阳周围的弱小星辰。
天开语继续一步一步地走进“五木山”,随着他的步伐,他身上的光芒也开始一点一点地淡化,直至重新回到先前那被一层薄薄光晕笼罩的形态。
目光所及,地上已经黑压压地跪伏着放弃反抗的“五木山”守卫。
“我只是为了捍卫东熠的律法,难道你们不懂吗?”轻轻地,天开语开口吐出了这句话,但就是这普通的一句话中,他已经渗入了“幻梦大医者”的“梦”,将自己王高无上、伟岸正直的形象贯注到了地上跪伏的每一个人脑海深处。
“幻圣万岁!”
“幻圣万岁……”
几乎异口同声,跪伏在地上的守卫们,一齐高喊着口号,那声音之中,充满了对大开语的臣服和忠诚!
在他的身后,以提雷布里大将和诺本查将军为首的警宪军人,正如潮水涌来。
“就知道你也会来。”
“当然了,每一个宪督都必须到的!”
“那声尖叫是你的吧?”
“是啊,你不知道那时真把人家吓死了!”
“幸好没吓死,不然哪来现在的快活呢?”
“去,坏死了你……”
“嘿,临时通知,没有耽误你什么事吧?”
“没有……唔……也有一些吧!”
“哦?是什么事情?”
“是……人家在洗澡,但心里一直想着你,可是被紧急命令给打扰了……”
“是吗?那可真是要把那个发通知的家伙打一顿屁股了!”
“不要嘛,这是工作,人家也应该来的嘛!”
“呵呵,那就算了,饶了他吧!”
“就是嘛,要是不来,又怎么会见到你大展神威呢?”
“是吗?怎么样,看上去,那个造型还行吧!”
“岂止还行,简直神气得要死了!”
“呸呸,神气还会要死啊!”
“人家只是这么形容嘛,小气鬼……”
“什么?说我小气?”
“当然了,人家只是说说,就要算帐!”
“好了好了,不算帐还不行吗?”
“这还差不多……对了,刚才你没看到大家简直要疯了,从来没有见过有人可以这样子的!”
“真的从来没有人这样吗?”
“当然没有,就连四大院尊,也从未在公开场合展示他们的力量。他们的力量,只是在传说中吟颂呢!”
“嘿,只怕时间久了,我也会成为传说。”
“嗯,那肯定会的。但是我们却亲眼看到了这个传说!”
“很幸运吧!”
“是啊,太幸运了!不过相比他人,人家还多了一样呢!”
“哦?是吗,多了什么,可以告诉我吗?”
“当然,因为这样东西,是我们两个一起分享的。”
“究竟是什么?”
“是……嘻嘻,不许挠人家,人家怕痒痒--是幸福啊!”
“嗯……”
“怎么不说话了?难道不是吗?”
“当然是幸福,看到你开心的样子,我也很高兴。”
“对了,我们是否要出去一下……噢……不要弄人家嘛,让人家收拾一下……衣服都皱了……”
“好的。”
“对了将军大人,你准备怎样处置那个梵衣色呢?他好讨厌的。”
“这可由不得我随便做主,毕竟处理将军一级的人物,要经过一套严谨流程。”
“嗯,要经过中央主席团会议的吧?”
“或许吧,小丫头不要乱猜,跟你没关系的事情知道得越少越好。”
“还说人家是小丫头,你又比人家大多少?嘿,人家看过将军大人的履历了,可是小了两岁哦!”
“胡说,你又懂什么?我……好了,不说了,是该出去了。”
“好啦好啦,人家不说了,等等,马上就好了……”
“来,亲一口。”
“嗯……手好坏,又摸人家胸口……”
“嘻嘻,谁要它们这么翘翘挺挺的呢?”
“你好坏……不要啦……唔……”
房门打开,天开语同申司由恭一前一后走出。
在会议室等候的提雷布里大将和诺本查将军等人看到,天开语固然是满面春风,便是美女宪督申司由恭,也是俏靥晕红、羞意盈然。
“天将军!”“呼啦”一声,以提雷布里大将为首,当夜参与行动的所有将领齐齐起立,向天开语致意。
“大家请坐,不用这么客气……来来来,快坐吧!”天开语一面平易近人地招呼着众人,一面主动坐在了次席,让出了主位。
“请天将军上座!”提雷布里大将忙躬身让座。
天开语微笑着看他一眼,摆手道:“那怎么行呢?提雷布里将军才应该坐主持位置--对了,刚才让大家等这么久,实在失礼得很,天开语向诸位将军道歉了!”说着欠了欠身子,向座上众人点头示意。
“哪里哪里,如果今天不是天将军出手,依这梵衣色的计画,恐怕要进行一场小规模的战斗了!”诺本查将军连连摇头。他知道,今晚如果因梵衣色而造成警宪部人员伤亡的话,他这个宪首的位置怕是坐不稳了。
“就是啊,天将军“幻圣”的尊号果然名不虚传呐!今天眼见为实,着实令人震撼!”会议桌尾一位将军感叹道。
“好了,大家不要再说了,再说我可担当不起了。对了,还有多久,冥星的人犯可以返回?”天开语打断众人阿谀,转回正事问道。
“还有十来分钟就可抵达了。我们已经收到讯号。”提雷布里大将答道。
“天将军准备怎样处置梵衣色呢?”诺本查将军神情紧张地问天开语道。
“这个……提雷布里将军应该比我更加清楚吧,这方面我还不是很了解……”
天开语故作懵懂道。身后的申司由恭不觉一怔,瞥他一眼,不解他为何会说出与之前告诉自己不一致的话来。
“按照常规,梵衣色在末被完全解职之前犯罪,是要经过军政部、军职部、主席团三重审理,最后根据罪过轻重来进行相对的处罚;但眼下他犯下这种重罪,即便天将军就地将其解决,相信也不算过分的。”提雷布里大将具体说明了处理梵衣色的大致程式。
“正是如此。其实按照之前的事情经过,已经可以就地处决梵衣色了!”诺本查将军点头道。
天开语知道他这话的意思。的确,如果在“五木山”大门之外,一连三次的能量光束攻击均造成结果的话,恐怕现在提雷布里大将和诺本查将军就已经不能坐在这里说话了。从这方面来说,梵衣色的确具备就地处决的条件。
不过天开语想的却更为深层。
在丰富的人生经历支持下,他自信自己从来不会看错人。
这梵衣色,绝不会是那种莽撞行事之人呀!
仅从他敢如此大胆地抗拒由老头子主持会议所产生的决定,便知道他的背后一定有强大的背景支撑!
会是什么人给他这样强势的支撑呢?
答案只有一个,就是中央主席团。
天开语以其“霸”的经历,以其对熠京结构体系的高度了解,得出了这个答案。
他敏锐地觉察到,在熠京中央,已经隐隐形成了分裂的势力。而其中最明显的,便是以老头子所控制的提雷布里大将一方军武力量,而另一股,便是中央主席团。
看来,长期的军政统治,终究引起了中央主席团的不满,令其开始反击了!
“不用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现在主席团的人已经在“五木山”的门口了。”
天开语抿了抿嘴,对众人道。
“什么,主席团?”提雷布里大将登时一惊,随即神情一凛,马上想到天开语猜测的那方面去。
“不会吧?主席团又怎会知道今晚的行动呢?”诺本查将军摇头怀疑道。
“不需要有人暗地通知,因为今晚梵灰色的行为,本来就是主席团支持的。”
天开语淡淡说道。
一语惊天。
在座众人这才醒过来,纷纷交头接耳议论不止。
“不错,天将军这么说完全有可能。”提雷布里大将连连点头道。
“难道这梵衣色自到熠京以来,就一直在管理方面,对本宪首阳奉阴违,原来后面有人撑腰啊!”诺本查将军也是一脸的不愤之色,显然梵衣邑到警宪部以来,也给他带来了不少的困扰。
就在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斥骂梵衣色时,门外已经有人通报了:“费尔·希思主席到!休息一下 广告时间:持久延时外用成人用品黑寡妇煞星1%达克罗宁油膏早泄克星”
--果然来了……
天开语身子往后一仰,轻吐了一口气,这个结果正与自己的判断相符。
看了看天开语,眼中露出恼怒之色,提雷布里大将低低地骂了声:“果然给天将军说中了!费尔·希思主席正是当时力主梵衣色回到熠京的主席团主席之一!”
天开语笑笑,道:“是吗?既然现在他来了,总不能让他在外面等着。”
诺本查将军与提雷布里大将交换了下眼神,点点头,道:“请费尔·希思主席进来!”
话音刚落,一个身材瘦高、神情倨傲的男子一身黑衣走了进来。
“向费尔·希思主席致敬!”提雷布里大将毕竟囿于级别和礼节:心中虽千万个不愿,仍不得不起立行礼。会议室内众人立时轰然一片,跟随着提雷布里大将向费尔·希思主席敬礼。
“大家请坐吧!”费尔·希思主席只略略点头做为回礼,便大剌剠地坐在了尚空着的主位上。
“这位便是人称“幻圣”的天开语将军吗?唔……果然年轻有为啊!”目光瞥向天开语一方,费尔·希思主席皮笑肉不笑地说了一句。在他的表情中,殊无半点对天开语这个所谓“幻圣”的惊讶或者重视。
“还好吧!”天开语眼睛却看也不看费尔·希思一眼,只冷淡地回应了一声。
费尔·希思的眼中立刻闪过一道怒色,低哼了一声,抬头扫视在座将领一遍,索性开门见山道:“本主席想知道,今晚的行动负责人是哪位将军!”
提雷布里大将正欲说是自己时,天开语这时却抢先开了口:“是我。”
登时举座哗然,众人面面相觊,没有人理解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天开语会抢着承担责任,因为费尔·希思主席的语气,分明就是来兴师问罪的!
“天将军你……”提雷布里大将焦急道。
天开语看了他一眼,不紧不慢地继续说道:“是我奉风院尊之命,前来阻止梵衣色将军错上加错的。怎么,费尔·希思主席觉得不妥吗?”不动声色问,他已经埋下了一颗不利风流扬的种子……
“哼!”闷哼一声,费尔·希思瞪了天开语一眼,见后者仍是一脸的冷漠,并无一点将自己这主席放在眼里的样子,偏又不好与他计较,不禁心中发堵,遂转向提雷布里大将,语气不善道:“是吗?本主席好像记得,根据我东熠法典,四大院尊非是在生死关头,是不参与军政管理的吗?为何这位天将军会说出这样的话呢?”抬手制止了提雷布里大将张口欲说的话,他接着道:“何况梵衣色将军此次这么做,完全是符合正规流程,是经过主席团批准的。我们主席团特批允许梵衣色将军在了结此案之后,才领受处罚,那么这位天将军的行为,是否不合规定呢?”
提雷布里大将心中涌起对天开语的感激。
冲动过后,他才深深地领会到了天开语刚才抢先开口的重要性!
如果不是天将军抢先承担行动的责任,那么此刻费尔·希思主席这番话所针对的对象,可就是他提雷布里了!
现在费尔·希思主席随随便便的一句话,便将整个局势从根本上扭转了过来--是啊,风君固然是左右熠京的军武力量,但毕竟在暗处和公开是不一样的呀!
从正常的程式和规宅来看,他老人家的确是不可以轻易干涉中央军政的……
不过提雷布里也隐隐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主席团似乎不应该以这样的态度对待风君的……
突然哂笑一下,天开语闭眸向后,仰靠在高背椅上,道:“那么费尔·希思主席想怎么做呢?”说完这句话,他突然双眼一睁,登时一股凛列的杀气迫然而出,有如实质的两道利刃般直射费尔·希思!
费尔·希思立刻浑身的血液几为之凝!
--天,这个天开语,是否想杀人灭口?
这个恐惧的念头在瞬间从费尔·希思的脑中浮现出来,而且愈来愈清晰!
“你……你想做什么?”他反射性地叫道,举止间已经失去了刚刚进来时的骄矜自大。
“你认为我想做什么呢?”天开语冷笑一声,目光中的杀伐之意愈盛,甚至那气势逼得费尔·希思的肌肤都有种隐隐刺痛的感觉。
“你你……你不要乱来!”在天开语结合了强大压力、以及无人可拟的精神控制力的作用下,费尔·希思几近崩溃,忍不住叫了起来。他本能地想跳起来,可是不知为什么,似乎自己的身体又不受控制……
“我只问费尔·希思主席,您想做什么!”天开语再次催逼道。
“我……我要带梵衣色将军走!”惊惶失措下,费尔·希思主席的判断力完全失去了正常的控制,事先做好的周密计画也在天开语一手制造的精神重压下荡然无存,脑中只剩下一片空白,只知脱口而出内心最想做的事情。
目的终于达到。
天开语的眸中掠过一抹嘲讽,继续以强大的精神压力施加在费尔·希思的身上,道:“是吗?您是说现在就带他离开?”
费尔·希思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恐惧,浑身已开始哆嗦起来。此时此刻他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就是:尽快从这个令人胆寒的家伙身边离开!立刻从“五木山”出去!
所有的压力在倏怱间悉数收回。
天开语沉声对提雷布里大将道:“提雷布里将军,还有在座的各位都听到了,费尔·希思主席要带梵衣色离开,大家可有意见吗?”说着向提雷布里大将丢了个眼色。
提雷布里大将此时哪还不会意天开语的意思?当下立刻首先表态:“既然费尔·希思主席这么决定,想必是为了维护正常的律法流程,那么--诺本查将军,麻烦您亲自走一趟,将梵衣色将军转交费尔·希思主席,然后着人护送他们回熠京。”
“是!”诺本查将军此时也大致明白一些天开语的意思,便马上起身,向费尔·希思道:“请费尔·希思主席离开这里,随诺本查去提人。”
尽管天开语的精神控制已经取消,但强大的后遗症却仍然影响着费尔·希思的思维。耳朵一听诺本查将军说要离开,立刻便站了起来,连告别礼也不行,便一脚深一脚浅地逃出了会议室。
“现在大家也都看到了,费尔·希思主席亲自提走了梵衣色。”一片寂静的会议室里,天开语轻呼一口气,说道。
提雷布里大将立时会意:“不错,固然我们缉捕梵衣色将军的手续有误,但是费尔·希思主席这么做,似乎也十分欠妥--哈尔巴察将军,这间会议室里有记录吗?”
这时会议长桌末处一位身材壮硕的将军起立答道:“有!在五木山,所有的会议室都安装了全天候自动影像记录。”
提雷布里大将点点头,示意哈尔巴察将军坐下,转而对天开语道:“天将军请放心,此事绝不会让将军一人承担。提勒回去后会立即请示风君,务必不让天将军受到损害。”
天开语却淡淡一笑,岔开话题,道:“好像运送人犯的天体舱应该到了吧!”
“是,应该到了!唉,天将军在这时候仍然心系工作,实在是令提勒汗颜呐!”
提雷布里大将一拍脑门叹道。
“走!我们一起去接收人犯!”他立刻发布命令道。
丰富的人生经验,令天开语在这场形势不断变化的较量中再次扳回了优势。
通过主动出击,他终于成功地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可以与狱炼豪和小柯皮见面。
其实在猜到中央主席团会来人交涉之际,他便动起了脑筋。
根据经验判断,他知道来人一定会以正式公务流程的方式,来打击提雷布里大将率领的警宪部队。毕竟老头子不是军政之人,只是一个精神的领袖和象征。即便老头子真想下达什么命令的话,也应当先透过主席团--当然,主席团一定会通过他的命令,但像眼前发生的这件事情,却说明了老头子太过嚣张,太过将人世间的规条不放在眼里.既然已经出现失误,那么他天开语就必须尽快弥补!
所以他才会想出将来人与梵衣色尽快逼走的计策来。
因为他深知,那个主席团的来人一定会纠缠不休,一个应对不好,不但会将局势弄僵,更有可能在那人的主持下,现场审理自冥星遣返的人犯!而这种结果一旦发生,自己所有的努力便成为泡影,再无法挽回了……所以只有梵衣色快速滚蛋,他才可以继续进行自己的计画。
现在目的达到,虽说后面要补救的工作比较烦人,便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从“五木山”呈上的纪录来看,狱炼豪和小柯皮的身份应该还未暴露,由于行动太过匆忙,梵衣色还未来得及验明每个人犯的身份,便将他们一古脑儿地押上了天体舱,运往冥星。因此,此时原封未动遣返的天体舱,仅仅有一个精确的人数,而没有任何有关纪牌之类的纪录。
--嘿,梵衣色啊梵衣色,你虽然猜到了老子与他们有关,但却太过心急,犯下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
天开语一面行进在前往天体舱的途中,一面心中暗自得意。
“他们不会对你不利吧……”身边紧紧跟随的美丽宪督申司由恭担心地问道。
由于天开语对她毫不掩饰的亲爱,令她的身份在顷刻间从众多宪督中脱颖而出,成为了瞩目的焦点。这令她在爱及天开语的同时,女孩子的虚荣心也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到了--”送走费尔·希思主席和梵衣色,重新折返回来带路的诺本查将军在前面提醒众人道。
长长的走廊尽头,豁然开朗,一个宽阔高大的椭圆形空间出现在众人眼前。
天开语看到,就在那空间的正中,一具庞大的红色天体舱安稳地停在起落架上。
若本站收录的文章侵犯了您的权益,请联系我们删除侵权内容!
警告:本站立足于美利坚合众国並遵守美利坚法律服务于海外华人,谢绝中国大陆地区访问!
如您未满十八岁或当地法律不允许之年龄、亦或者您对本站内容反感,请自觉离开本站!
寻艳回首 :https://xunyanhs.github.io
聯絡: [email protected]
如您未满十八岁或当地法律不允许之年龄、亦或者您对本站内容反感,请自觉离开本站!
寻艳回首 :https://xunyanhs.github.io
聯絡: [email protect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