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
网红黑料瓜
巨乳姨妈
人妻熟女
强奸乱伦
欧美精品
萝莉少女
口交颜射
日本精品
国产情色
素人自拍
欺辱凌辱
多人群交
野外车震
学生诱惑
过膝袜
女同性恋
男同性恋
SM调教
抖阴视频
AI换脸
翹臀美尻
贫乳小奶
极品媚黑
人妖扶她
韩国御姐
素人搭讪
国产乱伦
绿帽淫妻
麻豆传媒
杏吧传媒
兔子先生
天美传媒
SA国际传媒
性世界
扣扣传媒
果冻传媒
星空无限
精东影业
葫芦影业
蜜桃传媒
起点传媒
怀旧AV
JIVD
空姐模特
职场模特
国模私拍
福利姬
国产名人
小鸟酱专题
中文字幕
日本有码
日本无码
AV解说
cosplay淫圈
黑丝诱惑
SWAG
偷拍自拍
激情动漫
网红主播
91探花
三级伦理
VR影院
国产传媒
素人搭讪
日本写真
网友自拍
露出激情
街拍偷拍
丝袜美腿
里番漫画
欧美风情
都市激情
校园情事
人妻纵情
风俗伦理
另类小说
武侠古典
长篇连载
[古典武俠]颠覆笑傲江湖(全本)-9
来源:jkun资源站 发布时间:2024-07-02 22:35:04
第四卷 不如归去 第32章 华山爱巢
第二日早上,长夜漫漫‘无心’睡眠的一对难兄难弟在饭桌上见了面,彼此点了点头,千言万语,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又过两日,丁总兵率着十余个亲兵赶来福溪镇。刘正风、曲洋赫然也在队伍中。曲洋见了孙女,见她眉梢眼角尽是喜色,偷偷看向吴天德时的那番绵绵爱意,不由暗叹一声:既然烟儿喜欢,也只能由得她去了。看她模样,这位吴参将对她显然十分宠爱,孙女儿能够幸福,他也老怀大慰,所以也默许了二人的关系。
丁纪桢待他们唠完家常,才歉疚地向吴天德一笑,展开圣旨宣旨。泰王回京时,皇帝已接到丁纪桢六百里加急捷报,南疆海寇已被剿灭,正满城欢庆着,泰王带来了郡主被海寇杀死的消息,皇帝大怒,此事太丢皇家颜面,吴天德在他眼中只是一枚小小旗子,此时需要一个替罪羔羊,自然该舍便舍。幸好丁纪桢战报中对吴天德大加赞赏,而且贼寇头目鬼丸十兵卫是吴天德亲手所杀,这件事便也泰王也不敢冒功,功过相抵,吴天德的官职被一撤到底,竟成了一介白丁。
宣完圣旨,朱静月听得心中满是歉意,要知道吴天德本来前途无量,不但太子一党正在拉拢,此次福建大捷,人人有功,现在吴天德已是参将,来日必飞黄腾达,什么样的美女找不到,却为了自已抛弃了前程。而在吴天德心中,被削去官职却坦然得很,一个堂堂的郡主,肯为自已抛却荣华富贵,足以令吴天德感激不已,两个人都觉自已亏欠对方良多,无形中彼此心灵距离又拉近许多。
宣完圣旨,几人回房中坐下。曲非烟为几位客人沏上茶来,田伯光借了丁纪桢的光,头一次受到如此待遇,大有受宠若惊之感。丁纪桢坐定,道:“吴兄,丁某没有福气娶郡主过门儿,皇帝为了补偿,升了丁某的官啦,不日丁某就要去山西任巡抚。若是吴兄尚未定去处,丁某非常希望你和郡主,还有曲姑娘来山西,丁某一定不敢慢待呀”。
静月郡主打量打量这本该是自已男人的将军,又瞧瞧吴天德,虽然一个衣甲鲜明、眉宇之间英姿勃勃,另一个一介布衣,毫无叱咤风云的气质,却怎么瞧着都是自已的这位布衣郎君顺眼,不禁微微一笑。
吴天德微笑道:“恭喜丁总兵荣升巡抚,那可是朝廷一品封疆大吏呀”,丁纪桢仔细观察他神色,居然毫无羡意,真心为自已荣升而欣喜着,不禁向朱静月赞叹道:“郡主慧眼识人呀,吴兄财帛名利,不为所动,实乃人中豪杰”,朱静月一双妙目瞟了吴天德一眼,心想:财帛名利不为所动,若是见了美色也不为所动,那就完美了。心中虽这样想,还是甜甜地笑着,靠近了他些。
巡抚是一省最高长官,军政大权集于一身,巡行天下,抚军接民。做为最高地方行政长官,其职权在都指挥使司、布政使司和按察使司三司之上。丁纪桢功劳极大,皇上也不得不做出高姿态,委以重任。不过还是将他调离原地,远赴内陆,这才放心。
见吴天德不肯随他去山西,又坐了阵儿,丁纪桢起身告辞,田伯光在这儿陪了吴天德十余日,简直如同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见他要走,连忙也告辞离去,言道此次赴闽,本是助小丁一臂之力,现在福建事了,从此要浪迹江湖去了。
见他要走,朱静月、曲非烟颇有不舍,只觉此人实是居家旅行的出气良药,若是心中有气,不便向郎君发火的,尽管拿他出气,屡试不爽。田伯光本来还想客气一番,看见二女依依不舍的神情,可是一刻也再呆不住,匆匆告辞,随着丁纪桢的马队离去了。
送走了这干人等,一家人坐下讨论今后的去向。曲非烟幼时在苗疆长大,只觉那里山青水秀,人间仙境,力主去苗疆居住,吴天德却知那时苗人居处尚是蛮荒之地,若论风景自然美极,可是在那里生活终是许多不便,心中不免踌躇。
刘正风见他迟疑,微笑道:“若是吴老弟不嫌弃,不妨去衡山脚下居住。五岳名山,风光不错,刘某在那里有几处私产,就送吴老弟一处。听非烟说吴老弟记得许多新鲜的曲子,去了那里我们朝夕相见,也好切磋切磋”。
朱静月暗暗想到:无论是苗疆还是衡山脚下,可说都是曲非烟的娘家,虽与她相处融洽,住到她那里去终是不妥,于是接口道:“若要挑一处风景秀美处隐居,五岳之中首推华山,挺拔峻秀,卓异不群。再说那里向南可到衡山刘先生府上,北上则可到丁总兵所辖的山西境内,而且距河南、河北又不太远,如果住在那儿一旦有事可以和朋友们彼此有个照应,静月……想念侄儿时,也可前去看望,天哥,你看,可好么?”
去陕西?吴天德本想去江南富饶地方居住,去苏州啊、杭州啊、秦淮河上好风月啊……,怎么去那个地方?抬头望见朱静月眼中略带哀求的神色,老吴心肠一软,忙不迭点头答应。
刘正风哈哈笑道:“华山?的确是个好地方,虽说华山岳不群岳掌门对我结交曲兄不以为然,但是吴老弟去那里居住倒是个不错的选择。岳先生是武林中难得的人物,遇事也好有个照拂”。
吴天德心中咯噔一下,是啊,怎么忘了岳不群这号人物?转念又想,虽然岳不群是个伪善君子,所作所为不过是谋取名利的一个手段,不过现在辟邪剑谱已经不见了,世上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让他不惜撕下伪装的面具,孤注一掷地去做坏事,对自已能有什么害处?
嘿嘿,人嘛,要想不那么傻,就得揣着坏心做好事,从上次对岳不群的印象,看来也是这种人罢了。华山那么大,找处地方住下,不去招惹那位‘君子剑’便是。我做我的山野村夫,他做他的华山‘君子剑’,就算遇上了他,也没关系,这样一想也就放下心来。
曲非烟心眼里可没那么多计较,只要天哥哥同意,住到天涯海角去那也无妨。既然这三位都同意,曲洋和刘正风自然也不便再说什么,当下计议已定,只待吴天德身子再好一些,便启程去陕西。
曲洋住了两日,见孙女儿一颗芳心全扑在吴天德身上,她虽然年纪最幼,吴天德对她却很是宠爱,朱静月对她也象姐妹一般,便放下心来。
刘正风此次陪同曲洋爷孙俩南来,已经近两个月了,自师兄走后,刘正风时时教授弟子武学,督促他们勤练武功,他师兄莫大没有徒弟,刘正风本人也只有七八名徒弟,经过嵩山派一劫,已深知势力单薄的害处,出门前已亲自挑选了十余名根骨不错的孩子,引进衡山门下。
现在耽搁日久,也牵挂着家中,与曲洋一商议,曲洋也不愿跟着吴天德他们一家去华山定居,于是二人向吴天德等人辞行。曲洋就这么一个宝贝孙女儿,爱逾珍宝,总不成让孙女儿就这么没名没份地跟了他,临行又再三叮嘱他觅地隐居后要尽快择良时成亲,吴天德唯唯称是。
见爷爷要返回衡山,曲非烟依依不舍,吴天德却是心中暗喜,这两位老先生整日里琴呀箫的,奏起来就没完没了,早就审美疲劳了。要不是自已一家这些日子总有官兵出来进去的,上门投诉的村民必定排成长队。
更何况这两位功力精湛,耳力甚好,睡得又晚,害得吴天德每天早睡早起,什么花样心思也不敢起,因此一听辞行,心中喜悦,唯唯喏喏,也不敢挽留,生怕两位前辈从善如流再住两天,于是忙不迭地满口答应着,并应允要成亲之时,一定去衡山恭请二位参加。
站在镇口弯柳树下,送走曲、刘二位前辈,吴天德龙颜大悦。得意洋洋地冲两位娇妻伸开双臂道:“来,我的美人儿,让夫君抱抱你们,俺可是有日子连你们俩的小手也没碰过了。明日一早我们便启程,去华山脚下筑造我们幸福的爱巢吧”。
朱静月嫣然笑道:“好啊,我和非烟妹妹的衣物,你回去后好好整理一下,打个包裹吧,免得路上颠簸,散落了衣裳”,说着从他身侧走过。
曲非烟也轻巧地从他身边掠过去,道:“别忘了去镇上买三匹好马,备好马鞍,明早起程就要用了”。
吴天德转过身子,奇道:“你们去哪里?”
两人停下步子,掩口笑道:“我们?我们等着住进你为我们筑造的爱巢啊”。
“唉……小的被大的给带坏了!”吴天德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长叹道。负手站在镇前,想象在华山盖起一座豪宅,里边除了自已,就只有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两个美人儿,老吴忍不住发出一阵得意地奸笑……
第四卷 不如归去 第33章 破洞
陕西华阴县,就在西岳华山脚下。丁纪桢启程赴山西前得到吴天德要定居华山的消息,特意写了一封书信交予吴天德。吴天德拿了这信,一路赶到华阴县,去见县令,县太爷李老爷见是大名鼎鼎的平倭名将、当今山西巡抚丁纪桢的朋友,接待得好不热情。听说他要定居华山,派了自已的帐房师爷和县里有名的工匠陪他到华山挑选良址。
马上就要有自已的家了,朱静月和曲非烟兴奋异常,一路上叽叽叽喳喳谈笑不停。吴天德却在心中盘算,记得令狐冲曾在玉女峰顶被罚思过,玉女峰是华山中峰,想来华山派就住在那里,自已还是少去为妙。一般人家都喜住向阳的地方,因此东峰、南峰也是不宜居住,毕竟朱静月是假死遁隐,这华山颇多官绅别墅,如果被有心人探知就不好了。北峰地势险要,不如去那里寻一处地方,也比较安全。
朱、曲二女,再加上那师爷、工匠都唯吴天德马首是瞻,能有什么意见?于是一行人直奔云台峰。云台峰地势奇险,‘自古华山一条路’指的就是攀登北峰的道路。众人到了山下,都弃了马、轿登山,一路从玉泉院,过鱼石、灵官庙、五里关,走到青柯坪时,已是汗湿衣襟。
见郁郁郁葱葱的草木下,一条涧泉欢跃奔涌,吴天德脱了靴子,光着脚踏在清清凉凉的泉水里,那凉意从脚心一直沁入心脾,舒服极了。吴天德忍不住对朱静月、曲非烟道:“这泉水一冲,凉爽极了,你们都下来凉快凉快吧”。
虽然那位帐房师爷和几位工匠都知趣地候在上面树荫下,又有溪边青草遮掩,朱静月也没有胆量赤裸双足下水,倒是曲非烟毫无顾忌,脱了鞋袜,提着鞋子跑进水中,踏得泉水飞溅。
看了二人站在水中那舒服模样,朱静月终是禁不住诱惑,红着脸瞧了眼不远处歇息的众人,小心翼翼地除下鞋子,把一双白生生的脚浸在泉水中。
她的脚秀气极了,骨肉均匀,脚掌细嫩,肤色白晰,露出的一双小腿纤柔匀称,清澈的泉水欢快地流过她的足踝,清泉濯足,异常动人,那种曼妙诱人的风光,让吴天德忍不住赞赏地叹了口气。
朱静月注意到了吴天德欣赏赞美的目光,不禁晕生双颊,明亮的眸子映着泉水的流光,潋滟生辉。
吴天德忍不住道:“静月,这里风光不错,我们就在这里盖一幢房子好不好?”。
朱静月点了点头,曲非烟拍手笑道:“好呀,好呀,我们快上去,向那几位师傅说个明白”。兴冲冲回到岸上,唤过那位师爷和工匠,曲非烟指手划脚地比量着:“这里呢,盖一座亭子,那里呢,房子要盖大一些……”。
朱静月补充道:“花园要大一些,多种些果木花草”。那帐房先生在一边提着个算盘噼呖啪啦地算着,吴天德瞧瞧所需银两,再摸摸自已怀中银票,暗暗叹气,朱静月见了他脸上神色,微微一笑,走到他身边,轻轻道:“天哥,不用担心,静月从京中出来,带出了全部积蓄,虽然不多,也有三五十万两,盖一座再大些的宅子也绰绰有余”。
吴天德一听有三五十万两之多,顿时精神一振,走上前指点道:“那里再建一座深些的冰窖,冬天贮冰。还有还有,这个地方花园建大一些,那边再建一个小一点的花园,把泉水引进来,池水深不可过膝,将来要给小孩子用的”。
那领头的老工匠胡子已经花白,蹲在岩石上抽着旱烟袋,边听边点头道:“嗯嗯嗯,东家放心,只要备足材料、雇足工匠,明年一入了夏,房子就可以盖好了”。
吴天德一呆,问道:“怎么,要明年才可以盖得好?”。
老工匠呵呵笑道:“东家,这还是快的,要在这山上盖那么一座房子,想快也快不得的”。
吴天德皱了皱眉,道:“难道就没有再快一些的法子?”。
老工匠在石上磕了磕烟灰道:“在这里盖那么大的一幢房子,可是没那么快。东家要是想快些么,不如买一处现成的宅子,好好修饰一番,直接就可以入住。山下灵官庙不远,有处宅子,是一位告老还乡的官老爷留下的,东家如果有意不妨买下来,比自已盖还便宜些”。
吴天德与朱静月相视苦笑,想想这么大一幢宅院,要从头盖起,也的确不可能,只得返身往山下走。那处宅院环境倒是十分优美,只是久无人住,水道堵塞,院中池塘都已干涸。吴天德与那官绅留守的管家商议一番,掏钱买下,吩咐这些工匠多找些人来将宅院好生修饰一番,将山上泉水引进园中,再去置办了家具用品,如此忙了五日,整幢宅子已焕然一新。
朱静月、曲非烟热衷于指挥着那些家丁们装扮住处,吴天德站在院中望着华山险峻的山峰出神。没有来时他也没有想那么多,到了这里一想起玉女峰上山洞之中那五大门派的绝学,虽然吴天德不是嗜武如命的人,也不禁动心。
犹豫再三,终是克制不住奇妙武功的诱惑,吴天德极想去一看究竟,和两个美人儿说了声出去走走,吴天德便去准备了些东西,向人问明了去路,沿青柯坪,经千尺幢、百丈崖攀到云台峰,直奔玉女峰而去。这一段路程颇远,饶是吴天德功力精湛,一到无人处便以轻功疾行,也走了一个多时辰。
玉女峰绝顶的危崖极是好找,峭壁上一个不大的山洞,那时华山路途险峻,少有人攀登这样陡峭的山峰,吴天德见山峰峭立、四下无人,展开身法飞奔而上。
思过崖山洞不大,洞中有一方巨石。吴天德瞧瞧果然和书中描写的一样,便拾起一块石头,在岩石四面探测敲击,待敲到左面石壁时,听到空洞声音,心中不由一喜,运力便劲敲打石壁,只敲得几下,那石壁竟裂了开来,吴天德不断拓展洞口碎石,待容得一人进出时,便走了进去。
他来时已做了准备,身上带了一枝火把,进入那窄窄的石道内,便点燃火把,果然见地上有一具骸骨,身旁两柄大斧。吴天德心想:这必是魔教那位利斧开山的长老了,举起火把向里面照了照,石洞幽深,这人仅凭一双利斧,将这岩壁劈开这么长,实是叫人心中佩服。
沿着石道走出十余丈,只见好大一个洞穴,四下照照足足可以容纳近千人,火把光不及远,但照到近处,也可以看到地上躺了许多骷髅,身边放着的大多是些奇门兵刃。再往里走,却见一些骸骨旁扔着一些长剑,吴天德心想:这些想必便是五岳剑派中人了。
他虽对这些武林人物没什么敬意,但看见骷髅的可怖模样,也不愿踩了上去,小心地绕过那些骸骨,看见石壁上果然刻着许多人形,吴天德初看上去,只觉繁杂之极,毫无头绪,行得几步,忽见壁上刻道:“苗青锋破衡山剑法于此”。这一行之旁是无数人形,每两个人形一组,一个使剑另一个使刀,粗略一计,少说也有五六百个人形,显然是使刀的人形在破解使剑人形的剑法。
吴天德自已学的便是刀法,又曾亲眼见过衡山莫大先生与不戒和尚一战,顿时大感兴趣,举着火把仔细打量,只见那使剑人形所用剑法依稀便是莫大先生那日所用剑法,只是有些招式精妙之处犹有胜之。
衡山剑法以奇幻闻名,所以壁上这衡山剑法线条刻画也最多,但那使刀者线条却极为简练,吴天德细看他用来破解衡山剑法的招术,衡山剑法剑势飞舞而出,轻盈灵动,而那刀法虽无许多花样,却是大开大阖,以拙胜巧,衡山剑法尽有无穷后着,如果有人使出这样的刀势来,那许多的后着在对方直逼中宫要害、不得不救的攻势下也施展不开。
吴天德一边细看揣磨,一边参照自已所悟刀法结合研究,约看了一个多时辰,才堪堪看完破解衡山剑法的数百个图形,这时火把火光渐弱,摇晃几下,终于燃尽。吴天德幸好记得道路,摸黑走到石道旁,看见外面微光,便匆匆走出洞去,用石块将洞口堵好。
堵洞之时想起洞中那位开山的好汉拚命砍削石壁之时,那些魔教高手却在石壁上刻下破解五岳剑派的武功,用来泄愤,不禁暗暗摇头,当初那魔教十大长老如果不是已不抱生望,愤而在石壁上刻画破解武功泄愤,而是从旁协助这位双斧长老一起开山,怕不早就冲出死地了,又怎会变成这一堆腐骨?
看看洞口不那么引人注目了,吴天德起身离开,心中打定主意:这两日来得勤些,将那些招式记在心里,然后毁去,以免日后被岳不群发现。
他走后不久,那古洞之中忽然又有火光亮起,一个青袍瘦削、面若淡金的六旬老者手执火把,从石洞中央一块方形巨石后转了出来,火光映在那巨石上,赫然可见“五岳剑派,无耻下流,比武不胜,暗算害人”十六个尺许见方的大字。
老者走到吴天德驻足观摩良久的衡山剑法破解之处,脸上神色若有所思。看他模样,竟似已在这洞中呆了许久,吴天德醉心于壁上刀法,竟不察觉。其实吴天德也是受自已所知情况的影响,先入为主之下,极本不会想到这洞中会另有他人。
若是他再心细些,便可想到:这巨大的古洞中有这许多死人,若不是山洞另有出口,这些人是怎么进入山洞的?山洞封闭多年,里边又死了这么多人,必有腐尸毒瘴之气,他进来良久,竟毫无气闷之感,若不是山洞另有通风之口,如何可能?
既然当年五岳剑派约了魔教一众高手在这洞中比武,这另外的出口便一定不只一人两人知道,就算知情者大多死于洞中,做为一方地主的华山门人,便真的无人再知晓这山洞的入口么?
吴天德浑然不知早已被人窥破行藏,走下玉女峰,太阳犹未落山,但是烈日之威不再,天空中数朵红云悬于天际。吴天德来到一处山泉处喝了几口水,正想歇息一下就返回云台山。忽然听到林中有兵器击打的轻鸣声。吴天德心中奇怪,提起轻功,小心翼翼地靠近,闪在一株树后偷看,只见林中一男一女身形矫健如飞燕,正在对打练剑。
二人身法轻盈、出剑招式姿态美妙,仔细打量,可不正是令狐冲和岳灵珊二人。吴天德见二人练剑之时眉眼之间带着绵绵情意,不禁露出会心地微笑:没有了林平之用尽心机横刀夺爱,岳灵珊果然对令狐冲仍然一往情深。
这两人从小青梅竹马,两情相悦,令狐冲爱她甚深,岳灵珊对令狐冲何尝没有情意?如今自已这么一插手,两人今后应该再无阻碍,终成眷属了吧?
这边想着,只见林中二人你来我往,剑如穿梭。忽然二人身形跃起,如乳燕穿林般交叉飞跃,在树梢单足一点,凌空倒纵,手中的长剑直直刺向对方,这一式极是凶险,,让吴天德也不禁惊出一身冷汗。不料两剑相交,剑尖竟堪堪相对,发出叮的一声,竟是有惊无险,这一招两人也不知练过多少次了,竟然如此熟稔。
二人跃到地上,相视一笑。令狐冲对岳灵珊道:“小师妹,天色将要晚了,看你练得甚是辛苦,我们去瀑布边洗把脸,早些赶回去吧”
岳灵珊嫣然笑道:“我练剑很辛苦么?大师哥,我们这……冲灵剑法其实也无甚威力,比不得爹爹所传的剑法,亏得你还这么上心,陪着我练这无用的剑法,也不知厌烦”。
令狐冲道:“小师妹,这冲灵剑法是你我一招一招琢磨出来的,天下间再找不出什么东西比糨更值得我珍视了。大师哥可对这剑法看重得很呢,有朝一日大师哥老得使不动剑了,就把它传给我的后人,让这套剑法永远传下去”。他说到这里心中一跳,暗想:我的后人,便是我和小师妹的后人么?忽然想到许多旖旎风光,脸上不禁有些红了。
岳灵珊眼中射出十分欢喜的神色,满脸柔情地道:“大师哥,咱们创这‘冲灵剑法’时便说过,这剑法只有你我使得,再也不要旁人知道。若是你把它教给旁人,那也不叫‘冲灵剑法’了,再说……再说刚刚那招‘’心心相映不是大师哥好耐性陪我练了那么久,世上又有何人会去练这耗力无用的虚招?”她身材娇俏、五官柔美,此刻低声柔柔说来,十分的动听。
令狐冲心中一热,道:“好妹子,你说不传给别人,我便不传给别人,这世上永远只有你我二人会使这冲灵剑法,好不好?”
岳灵珊眼光中含情脉脉,双颊晕红,低声道:“:”你叫我甚么?“令狐冲颇感不好意思,道:”我冲口而出,小师妹,你别见怪。“岳灵珊道: ”我怎会见怪?我喜欢你这样叫。“令狐冲心口一热,只想张臂将她搂在怀里,但随即心想:”她这等待我,我当敬她重她,岂可冒渎了她?“连忙移开目光,神色之间有些不甚自然地道:”是大师哥不对了,若被师父知道,怕是连你也要责骂了“。
吴天德暗中看得大摇其头:女人是用来疼的,男人才是用来捧的。这傻瓜明明爱极了岳灵珊,却偏偏把她敬得观世音菩萨一般,不敢稍有逾越。却不知越是这样战战兢兢、毕恭毕敬,那女孩儿才不会喜欢你,难怪林平之一番花言巧语就讨了岳灵珊欢心,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儿,只怕还是会喜欢对自已甜言蜜语的‘轻薄’男子多一些。
看到岳灵珊脸上微微露出失望的神色,令狐冲却懵然不知,吴天德觉得有趣,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林中二人听见,岳灵珊吃了一惊,脸上一下子变得通红,令狐冲却又惊又怒,刷地抽出长剑喝道:“什么人?”
吴天德心念一转,有心逗逗这对有情人,飞快地从衣襟上撕下一条蒙在脸上,大摇大摆地走出去,笑道:“你问我么?华山令狐锋是也”。
第四卷 不如归去 第34章 惨不忍睹的一吻定情
岳灵珊听见令狐冲叫自已‘好妹子’,这称呼与小师妹可是大大不同,心中实是欢喜无限。她与令狐冲从小青梅竹马,自知令狐冲对她的爱恋呵护,年岁渐长后,情窦已开,朦朦胧胧的少女心思中,也着实盼望令狐冲能对她更亲热些。只是令狐冲对她却是逾爱逾敬,简直把她当成心中的圣女一般不敢亵渎,岳灵珊纵然有亲近爱郎的念头,又怎能说得出口?
今日听到这一向木头般的大师哥居然脱口叫了一声好妹子,从未品尝个中滋味的岳灵珊已是春心荡粒,好不容易又羞又喜地鼓足勇气告诉他自已喜欢他这样称呼自已,已是对自已情意极明显的表白了,不料却被旁人听了去,芳心中不禁羞愤难当,晕生双颊。
吴天德从树后拐出来,恰看到岳灵珊满面娇羞不胜的姿态,粉面艳若桃花,虽然年纪尚幼,自有一种天生的女人味道,看得吴天德也不禁怦然心动。这女孩儿并不十分美丽,可是那种味道可是万中无一呀,天生媚骨就是形容这种女人了吧?
可惜红颜薄命,要不是自已横插一杠子,这么有味道的小女人早晚香消玉殒。决心做一回爱情启蒙专家的吴天德瞧着岳灵珊,眼睛里可是红心乱冒了,令狐冲见这个蒙面人走出来也不说话,只顾看着小师妹打量,心中不由有气,怒道:“你是什么人?华山哪有令狐锋这号人物?”。
吴天德哈哈一笑道:“青城派有‘英雄豪杰’,青城四英。华山派有‘冲锋陷阵’华山四愣。你是大哥,打架哥哥你来,我是小弟,泡妞弟弟我上!”,令狐冲听他说得不像话,勃然大怒,斥道:“华山没有你这号人物,满嘴胡言乱语,看剑!”。
吴天德见他一剑刺来,声势颇大,却不凶险,暗暗佩服他宅心仁厚,明明气恼得很,可是出招却仍颇有分寸。当下借势倒纵,跃到岳灵珊面前,这一下动作十分快速,先是后退,脚尖甫一点地,已斜斜掠至,岳灵珊吃了一惊,手中剑刚刚抬起,只觉手腕一麻,剑被吴天德脱手夺去,紧跟着被点了穴道。
吴天德跟曲非烟学了几手粗浅的点穴功夫,今日大开利市,却是用在华山掌门的独生女儿身上,用来帮兄弟泡马子。
吴天德夺剑在手,哈哈笑道:“令狐冲追女人拖泥带水,叫我这做兄弟的看得实在生气,常言道打仗亲兄弟,今日不如就由我令狐锋来替你追吧。兄弟如手足,我是左手,你是右手,这鲜花儿么,拿在哪只手上不是一样?如果兄弟不行,再找个令狐陷、令狐阵来,前仆而继,死而后已,宁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常在河边走……”。
他口中胡说八道,手上剑已和令狐冲叮叮当当交手七十多招,岳灵珊立在他身后,人被点了穴道,涨红着脸动弹不得。令狐冲攻了一阵,忽地收剑后退,惊道:“衡山剑法?你……你是莫大先生么?”。
吴天德哈哈笑道:“若是再过个三五十年,小弟也勉强可以称得上大先生了”。令狐冲看他虽以巾蒙面,但眼眸明亮、额头不见一点皱纹,虽然自已未见过莫大先生,以他的年纪也决不可能是莫大先生。只是衡山本来人材凋零,若不是莫大,天下间有何人可以使出如此奇妙的衡山剑法?
原来吴天德并不懂剑术,现在现学现卖,用的正是山洞之中衡山派的‘百变千幻衡山云雾十三式’,他用来虽然生涩,那招式却端得奇妙,吴天德不禁暗暗后悔,早知道会遇上令狐冲,不如先瞧瞧华山剑法,学了那魔教长老破解华山剑法的法子,令狐冲可是招招受制,那就更爽了。
饶是如此,毕竟吴天德功力精湛,双剑相碰,那道古怪的真气绞得令狐冲手中剑几欲脱手,衡山剑术本以奇幻著称,吴天德所使剑法又有许多衡山派失传的剑招,令狐冲如何是他对手,再斗数招,令狐冲手中长剑“呛啷”一声,被吴天德绞得飞上半天。
吴天德笑道:“令狐锋胜第一场,赏美人儿香吻一个”,说着飞身跃回岳灵珊身前,令狐冲只见吴天德双手捧住岳灵珊脸颊,“啵”地亲了一口,不禁牙眦目裂,拾回长剑,飞身又上,脑中乱轰轰地只是想:“小师妹被他凌辱了,我一定要杀了这淫贼,这样才能挽回小师妹的颜面”,他生怕对上小师妹目光,更令她难堪,是以双目只是盯着吴天德,运剑如风,招招拼命。
岳灵珊满脸惊讶之色,虽身不能对、口不能言,但是那双眼睛却一直随着吴天德的身子打转儿。原来吴天德转身过来,做出捧着她脸颊亲吻的样子,却是在自已手背上狠狠亲了一口,岳灵珊原只当要受他凌辱,却不料他竟做出这般举动,一双眸子一对上他那双促狭的眼神,心中已经有些了然这莫名其妙的高手只是戏耍自已二人而已。
令狐冲可不知就里,拼了命的向吴天德攻击,气势虽然大盛,剑招之中破绽也是越来越多,未过几合,又被击落长剑,吴天德笑道:“华山剑法,不过如此。好妹子,令狐锋来也”,跳到岳灵珊身边,依样画葫芦,又在自已手背上狠狠亲了一口,岳灵珊心中好笑,不知他到底要玩出什么花样来,令狐冲怒吼一声,也不捡剑,赤手空拳地扑了过来。
吴天德笑嘻嘻扔了长剑,以一双肉掌迎对。这一来,令狐冲身上可是挨了不少拳脚,吴天德虽然暗施巧劲儿,令狐冲没受什么伤害,可是鼻青脸肿自是难免。
岳灵珊刚刚还觉着好玩儿,可是眼看大师哥疯虎一般不断跌倒,不断爬起扑上,浑身泥土,蒙面人偌大的拳头打在身上也不知有多么痛疼,眼中渐渐噙满晶莹的泪珠儿,大师兄为自已如此拚命,又是贴心,又是感动,恨不得立刻身子能动,去救了大师哥下来。
也不知斗了多久,令狐冲趴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但他双手撑着身子,呼呼喘气,仍狠狠盯着吴天德。吴天德笑嘻嘻地道:“这一局可是完胜。令狐锋要与小师妹洞房花烛去了,大师哥就在这儿好生歇着吧”。
令狐冲见他走向岳灵珊,嘶哑着嗓子叫道:“不要……,放过小师妹,否则……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令狐冲也决不会放过你”。
吴天德笑嘻嘻地道:“她是你的小师妹,现在却是我的好妹子,等我做了你的妹婿,我洗净了脖子叫你砍,只怕你也下不去手了。不然岂不是叫小师妹守了活寡?”。
令狐冲气极,手指颤抖着指着吴天德,竟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吴天德眼珠儿一转,又道:“不过……要是小师妹是你的好妹子,那兄弟倒是不便夺人所爱了,可惜……名花无主,不采忒也可惜了”。
令狐冲看他走向岳灵珊,心中一急,脱口叫道:“你不能碰她,小师妹是我的……我的……”。
吴天德停住脚步,回头笑道:“是你的甚么?兄弟可是听得不怎么明白了”。岳灵珊一双俏目也盯着令狐冲,只盼从他嘴里能听到自已期盼已久的那句话,可惜二人等了半晌,令狐冲却嚅嚅着不敢说出口来,心中只是想:我若如此唐突,小师妹会不会怪我?
吴天德看看他没有动静,心想,看来还要再下猛药,走过去将岳灵珊打横儿抱了起来,笑道:“此处风景秀丽,兄弟要和娘子觅一处洞天福地成亲去了,大师哥再见。”
令狐冲眼看着他抱着岳灵珊一步步走开,忍不住急叫道:“小师妹是我一生最爱的人,你放开她!”。
吴天德瞧瞧手中抱着的岳灵珊,只见她紧闭着双目,脸色红红的,说不出的好看,哈哈一笑,将她放回地上,吴天德道:“你师父是你最爱的人,师娘是你最爱的人,连师兄师弟也是你爱的人,小师妹是你最爱的甚么人?”。
令狐冲咬了咬牙,也不敢去看岳灵珊脸色,说道:“是……我最爱的女人”,话一出口,心中如释重负,心中只是想:但愿这人信守诺言,只要他放了小师妹,若是师妹怪我,我便要她一剑杀了我便是。
吴天德笑道:“那可不好意思了,若是令狐冲的女人,我令狐锋自然不便横刀夺爱了,只是……你总得证明给我看才是”。
令狐冲怔怔地道:“证明什么?怎么证明?”。
吴天德走远两步,道:“你若当着我面去亲一亲小师妹,我便信了你的话,如若不然,今日我便和小师妹成亲洞房,做了你的便宜妹夫”。
令狐冲一句“最爱的女人”弄得岳灵珊心中晕陶陶地,此刻听了他这话,禁不住想:大师哥会来亲我么?他胆子小得很,连拉拉我的手都不敢,他敢亲我么?如果……如果他亲了自已,我怎么办?我是瞪他一眼,还是闭着眼不看他?如果做出不高兴的样子,会不会让他以为我嫌弃他?可是若是很开心的样子,大师哥会不会认为我太轻浮?我是说句不要,还是一言不发?……
岳灵珊小脑袋瓜里胡思乱想着,令狐冲却涨红着脸不敢向前,逡巡半晌,吴天德啧啧叹道:“大师哥想来是嫌弃小师妹被我亲过,不再想要她了,既然如此,还是做我的大舅哥吧”。
令狐冲见他又要抱岳灵珊离开,把心一横,急忙冲过来道:“不要走,你……你说话要算数,若是言而无信,一定天打雷劈,死无葬身……”说到这里已走到岳灵珊面前,看见她一双亮晶晶的眸子,魂儿整个都陷了进去,望着小师妹竟然半天没有说话。
吴天德在一旁急得握紧双拳,心中急道:亲呀,快亲呀,唉,可惜那么诱人的小嘴儿,要再不亲,不如哥哥我替你受累了吧。
过了半晌,令狐冲才慢慢靠近岳灵珊,低声道:“是大师哥没用,小师妹,你若是心中不忿,待救了你离开,你就打死大师哥出气吧”,说着紧闭双眼,抿住嘴唇,双膝颤抖着将紧闭的嘴唇贴到小师妹那柔软的小嘴上,顿时只觉得脑中轰地一声,似乎身子都爆炸了开来,飘得满天满地都是,一时不知身在何处了。
岳灵珊瞪大了双眼,却甚么也看不到,脑中一片空白,双唇触电般麻木得没了感觉,只觉得令狐冲急促的鼻息喷在自已脸上,心中胡乱想道:他亲我了,大师哥正在亲我……
吴天德歪着脑袋,左瞧瞧,右瞧瞧,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他奶奶的,这对活宝儿还真是天下无双,男的紧闭双眼,紧张得脸都白了,女的倒大睁着妙目,也不知是不是看成了对眼儿。这令狐冲平时英雄洒脱,一见了女人真是没用,本来就是小白脸,现在脸色更白了,不知道是不是血液都冲到下肢去制造擎天一柱了。
吴天德心中好笑,手中一枚石子却曲指一弹,打在岳灵珊身上。岳灵珊穴道一解,身子不由一震,令狐冲感到师妹动了一下,急忙站直了身子,四目相望,登时都红了脸,身子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心中却暖洋洋的如沐阳光。
两人就这么望着,又是欢喜又是害羞,又有些莫名的慌乱,全然忘了身旁的吴天德,过了半晌,岳灵珊忽然开口道:“他……那个人,没有亲我”。
岳灵珊一张嘴,令狐冲只当她要责骂自已,想不到开口第一句话却是说的这个。岳灵珊刚刚想了那么多应该怎么矜持得体,莫叫大师哥看轻了自已,可是乍一开口,脱口而出说的却是这句话,仿佛生怕大师哥真的以为自已被人占了便宜,因此急着辩解似的,这一句话出口,两个人都愣在那里,紧接着岳灵珊脸色通红,羞不可抑地掩住了面孔。
令狐冲听她这么说,略一愣怔,已知她的情意,忍不住欢喜得一颗心沸腾了一般,抬头去看那位揍了自已一顿的蒙面令狐锋,空山杳杳,鸟儿叽喳,哪里还有他的踪影。
红日西斜,玉女峰下,两个人儿彼此对视良久,终于腆然一笑,两道人影儿渐渐合成一个……
吴天德一时兴起,促成这一对有情人迈出这突破性的一步,心中欢喜,想来经过今日,两人终能畅开胸怀,从此郎情蜜意了。今日行此一善,也算功德一件。只是……唉!怎么一想起那小姑娘的俏模样,心里头酸酸的有点儿不舍哩?
密林深处,一个青袍老人淡淡一笑,也背负双手,飘然而去,口中淡淡地道:“这个小子促成人家姻缘,用的法子倒是巧妙,如此不拘小节,有趣,有趣……”。
第四卷 不如归去 第35章 悟剑
吴天德回到自已的‘蜗居’,刚刚坐下喘口大气,朱静月和曲非烟就晃到面前,兴师问罪了。吴天德对二人自然不会隐瞒,讲了在玉女峰上发现秘洞武学的事,自然话中把自已早已知道说成了偶然发现。
这一来把本来要嗔怪他出去一天,不知道回家的两位姑娘的注意力也都转移了。二人对他发现的事情也是啧啧称奇,吴天德拉着二人来到后院,找了柄饰剑将今日所见衡山剑法舞给二人看。
朱静月功力远远胜过非烟,但是对武学并无太大兴趣,当初在周王府也是为了保护侄儿才不得不学,虽见这套剑法十分神奇,也并无艳羡之色。倒是曲非烟见过衡山剑法的厉害,只是自已不是衡山门人,不能习得。此刻自家老公居然会了这门功夫,忍不住扯着他衣袖想要他教给自已。
吴天德见朱静月没有兴致,向她笑道:“月儿,你整理了一天房子,也累了,先回房中休息,我先教非烟几招。恒山剑法轻灵飘逸,最适合女子习练,待我学了再教给你,”。
朱静月点头答应,自去安排晚上饭食。吴天德便悉心传授曲非烟衡山剑术,他知道这小妮子真实功夫有限,虽然已打定主意退出江湖,多一技防身总是好的。
曲非烟学得甚是认真,一个多时辰学了十余招精妙的衡山剑术,但功力不济,已累得小脸红扑扑的,额头冒出细密汗珠。
吴天德瞧了她可爱模样,又想起那日想过的念头,忍不住在石阶上坐下,将曲非烟娇小可爱的身子揽在怀中,抱紧了她动人心弦的纤巧身子,贴着她耳朵悄悄说出心中所想。曲非烟听得脸上发烧,似笑非笑地瞧着他道:“天哥哥,人家什么事不听你的了?不过……我怕静月姐姐不肯呐,她可是腼腆得很呢”。
吴天德嘿嘿贼笑着,大手在她结实、娇小的酥胸上抚弄着,贴着她俏美的脸颊道:“非烟最乖了,只要你我连手,静月姑娘还不是手到擒来?”,曲非烟感觉到他某个部位已经发生了变化,顶在自已臀下十分难过,忍不住吃吃娇笑着逃了开来,跑到水池旁一丛桑椹树下,回首嗔道:“大色狼,不想好事儿,离开福溪到了平阳县那晚,你和静月姐偷偷做了什么?以为我不知道吗?没有我和你连手,吴大胡子还不是马到成功,所向披靡?”
那桑椹树不过半人多高,指肚大的桑椹已经成熟,紫黑色的果实缀满枝头,散发着一股好闻的气味。吴天德追过去,此时已是彩霞满天,倒映在池水中,和着曲非烟婀娜多姿的倩影儿,轻轻摇曳。
吴天德摘下一粒桑椹,噙在嘴边,递向曲非烟,双手又揽在她苗条的腰间,曲非烟白晳的脸上挂着动人的红晕,那双水汪汪的杏眼楚楚动人地看着他,含羞带怯地伸出嘴,飞快地在他唇上沾了一下,咬下了那枚桑椹,甜美的汁水在口腔中化开,曲非烟反手抱住吴天德粗壮的腰,闭着眼睛呢喃道:“天哥哥,人家好喜欢这么陪着你。初次遇到你时,人家只觉得这个家伙倒还有几分见识,怎么也想不到会有这么一天,伴着这满天的霞彩,和你相依相偎在一起,世上的事情,真是奇妙得很呐”。
吴天德低头在她颊上一吻,感叹道:“是啊,这世上有许多事,都是无法预料的。”忽然想起岳灵珊瞪着一双铜铃般的眼睛,瞧着令狐冲吻她的情景,不禁嘿嘿一笑:令狐冲那小子也预料不到人生的初恋竟是在自已的强迫之下,心不甘情不愿地完成了吧?
夜,深了。已是盛夏,朱静月也渐渐进入了盛夏般的炎炎热情。刚刚洗过的身子光滑如水,微微透着凉意。洁白宽松的浴袍遮不住那娇美的身子,胸口醉人的风光若隐若现,她温顺地躺在榻上,崭新的被褥透着清新的气息。
沐后的肌肤细腻芬芳,盈盈一握的纤腰下,两条白生生的腿儿羞涩地扭缠在一起,姿态撩人。微微的烛火下,那张俏美的面孔痴痴望着吴天德,抱紧了他的身子,眉梢眼角荡漾着温柔的春意。
在吴天德的爱抚下,她的身体温度渐渐升高,吹弹得破的肌肤开始泛起粉红色,吴天德趴在她丰腴动人的胴体上,双手托着她丰盈绵软的粉臀,爱的乐章让静月渐渐发出压抑的呻吟声,一双长腿不安地蠕动着,纤柔的腰肢也开始向上挺耸,坚挺的酥胸上两点樱桃坚挺起来……
当颠狂渐渐进入高峰,朱静月的双手紧紧抓住雪白的被单,纤巧可爱的脚趾也时紧时松,终于在一阵战栗后瘫软在床上,好半晌才悠悠地喘过一口气儿来,娇嗔地在吴天德结实的胸口轻轻地捶打了一步,道:“你……以后可要斯文些了,人家……人家可能已经有了你的孩子了呢”。
“什么?”,吴天德先是一惊,又是一喜,紧紧抱住了她汗涔涔的身子喜道:“真的么,月儿,你已经有了身孕?”
朱静月娇羞地点点头,道:“从福溪到现在,也有一个多月了,人家怕是已经有了”。吴天德喜不自禁,呵呵傻笑道:“真的么?真的么?哈哈,想不到呀想不到,明天……明天我去买些补养品,老吴要亲自下厨,侍候好我的乖乖老婆”。
朱静月见他开心,自然是心花朵朵开,羞笑着拧了他一把,道:“人家还说不准呢,你高兴个啥?如果……如果真的有了,你喜欢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吴天德把眼一瞪,道:“莫名其妙,我又不是送子观音,我说了算数么?不管男孩女孩,只要是我吴天德的孩子,那便是个好宝宝”。
朱静月恨恨地踢他一脚,怒道:“说的什么话,不是你的还能是谁的?”
吴天德忙赔笑道:“呃……只是打个比方,呵呵,只是打个比方而已……”。
忽然旁边一个娇脆的声音道:“你们在聊些什么啊?什么好宝宝?”
吴天德扭头一看,不禁两眼一直,曲非烟不知何时,已经悄悄地进了房来。朱静月哎呀一声,羞得连忙扯过一条薄衾盖在身上,羞道:“非烟妹妹,你怎么……怎么……”。
只见曲非烟苗条的身体不着寸缕,在灯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从螓首香肩、到柳腰直腿,一条优美圆润的曲线流畅而下,曲非烟还不怎么懂得摆出诱人的姿势来挑逗男人,不过在她的心里,既然已经成了吴天德的女人,那么把身子呈现在他面前,当然是天经地义的。
然而在两个人灼灼的目光注视下,曲非烟也不禁有些羞涩了,她的手掩着胸部和要害之处,娇嗔道:“都是天哥哥的主意嘛,要人家来你房中,你们在说什么宝宝?”
吴天德哈哈大笑,一把把她扯上了床,道:“非烟妹妹,我们快来努努力,争取明年给华山吴府再增加一个小小吴天德”……
第二天吴天德赶去县城搜罗各种补品,竟没去玉女峰上观摩各派武学,令那暗中等待的青袍老人好生奇怪:天下间谁人见了这许多绝学,不想日日夜夜呆在里面,直到将壁上的武功全都学会为止?偏偏这个年轻人,实在古怪,瞧了一个多时辰,跑下山去管了件闲事,第二日竟不露面,老人对他是越来越感兴趣。
直到两天以后,吴天德才背了一捆火把赶到玉女峰,在他想来,每日拎个火把实在麻烦,干脆一次拿来,也好省心。到了思过崖,搬开洞口岩石,进入山洞,吴天德直奔破解华山剑法的石壁。
前两日与令狐冲一战,勾起了他对华山剑法的兴趣,因此首先去看华山剑法。只见壁上刻着一行大字:“张乘云张乘风尽破华山剑法。”这一行之旁也是无数人形,足有五六百个,线条清晰,吴天德不由暗暗摇头,忍不住叹息道:“这些魔教长老刻画这些招式颇费功夫,若是从一开始就协助那位神斧力士劈山寻路,怕是早已闯出此洞,也不必力尽而死了。可是这些人被困山中,首先想到的是留下自已败人武功的绝学,生怕坠了自已死后的名声。”古人这种念头在吴天德来说,自然不可理解,忍不住大摇其头。
细看壁上的招式却是一柄不知是矛是棍的长武器对剑,吴天德使的虽是刀,但他却没有拘泥于刀法惯用的砍、削、斩、刺等手法,而是融合了许多其他兵器的长处,这壁上招式自然也可借鉴,只见壁上刻着一招剑法,正是前日令狐冲曾用过的一式剑招,吴天德虽不知这招剑法叫做‘有凤来仪’,却知这招剑法的玄妙,细看这位魔教长老破解这一招的方法,乃是以手中兵器直对着那剑的剑尖。吴天德细一思量,便知其中道理。
那日令狐冲使出这一招来,他乃是屈身横架,令狐冲抽剑后退,剑势再起,吴天德正好顺势跟进,剑势荡起,用的虽是衡山剑法,先机一得,这招‘有凤来仪’隐藏着的种种后招便发不出来,而这壁上武功以兵刃直对刺来的一剑,乃是借兵器优势,直接逼敌后退,再顺势跟进,自也可压制得对方这一招的后着无法使出,其实与自已所用那招有异曲同工之妙。
吴天德一路看来,先细细揣摩华山剑法的精妙之处,再思量破解华山剑法的绝招,这一番下来,竟耗费了一个半时辰。吴天德换了一枝火把,坐在一块石头上休息,想着壁上武功,自言自语道:“华山剑法已然十分精妙,可是那破解之道却更加神奇,想来这十大长老搏斗之中见识了华山剑法的绝招,在这洞中苦苦思量,才一一破解出来。嘿,可惜招数是死的,人却是活的,我今日见了十大长老的招数,已预知其中奥妙,若是给我些时间琢磨,又何尝不能破解十大长老针对五岳剑法的招数?”。
“这样看来,无论多么神奇的招式,一露了脸,被人家知道了其中奥妙,自然可以想出克制之道。这样彼此不断创新克制,待到极致,出招角度已不可更加刁钻,变化亦有穷尽之时,到那时较量的还不仍然是功力的高下?任你招数如何神奇,只要功力、速度不及我,而我的武功招数又不是太差的话,那么……”。
吴天德不由想起《神雕侠侣》中杨过在襄阳山谷中见到独孤求败的剑冢故事。暗暗想道:独孤求败将一生使用珍惜的几把长剑埋于谷中碎石之下,若是有门人弟子的话,埋骨之处怎会如此简陋?可见他晚年并无弟子传人,那么独孤九剑又是何时传于别人的呢?
想起剑冢中独孤求败刻下遗言,曾道三十岁前以利剑纵横江湖,剑势凌厉刚猛,无坚不摧,那自然是以剑法取胜,那时他尚游走江湖,后世闻名天下的独孤九剑说不定便是那时传于别人。
而他中年以后,用得却是九十多斤的重剑,“重剑无锋,大巧不工。”剑本以轻灵迅疾为尚,那柄重剑却是以拙胜巧,一力降十惠。想想他在洪水瀑布下练剑,内力何等浑厚,天下间有什么剑法能承受得起玄铁重剑一击?可见功力高深已极,根本不需什么花哨招法,此时招术就如翠柳修竹,有风来袭,尽可弯枝飘叶,泄其风势,若是龙卷狂风,任你如何泄力取巧,都被连根拔起,哪里还有商量?
待到独孤晚年,功力精进不知到了什么地步,内外兼修均已极至,草木竹石在他手中,都是杀人的利器,自然无敌于天下了。
想到这里吴天德不禁霍然领悟,哈哈大笑道:“以招数取胜虽然速成,仍不免落了下乘。武功之道,说到底较量的仍是功力的深浅。以独孤九剑那样的武功因深谙各种兵器的使用,料敌机先,号称破尽天下武功,可这破字,破的也是招数。若是一个人能练到以拙胜巧、大巧不工的境界,招式上独孤九剑便不占便宜,此人再有一身高深内力驭剑,那么纵是独孤九剑当面,又有何惧?”
话音刚落,忽听洞中一听轻笑:“小子好大的口气,便让老夫来瞧瞧你如何以拙胜巧”。
第四卷 不如归去 第36章 论剑
吴天德忽然听见空荡荡的石洞中有人说话,不由大吃一惊,急忙转身举着火把向发声处望去,只见一个青袍老者面容清矍,两眉入鬓,正负手站在一方巨石旁边,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
吴天德心思急转,暗暗想道:瞧他模样,莫非便是那位……剑圣风清扬?可是他如何来到这古洞当中?自已一直站在离那劈开的石道附近,他不可能是在自已来后才从那里进来。啊!这古洞中这么多人,当然有出入的洞口,难道风清扬早已知道入口?
他在心中盘算,口里却不由自主地问道:“你是什么人?难道……你早已发现了这个山洞?”。
青袍老人微笑道:“我也是在先师的笔记中偶然发现有关这个山洞的记载,所以才寻到这里,想不到你倒是际遇非凡,竟然凭空打破了玉女峰顶的石壁,发现这个山洞。刚刚瞧你观壁上武功,似乎独有心得,独孤九剑是昔年剑魔独孤求败的绝学,你既知世上有这样一门武学,却仍不以为然,风某心中好奇,倒想知道你凭什么做此断言?”
他似乎不以为吴天德会知道他这么个人,因此也不讳言,直称自已姓风。吴天德心中一震,脱口道:“风清扬?你是风清扬风老前辈?”。
老人眼光微微一奇,讶然道:“你是何人弟子?世上还有人知道风某人么?”
吴天德讪讪一笑,道:“寻常人么,自然大多不知道前辈的大名,可是武林中有本事的大人物,又有哪一个不记得华山派风清扬的威名?”
风清扬呵呵一笑,道:“哦?这么说,你也是武林中有本事的大人物了?”。吴天德本意是指风清扬剑法如神,年轻时结识的自然大多是武林中的翘楚人物,这些人物现在都是大有本事的人,又有谁会忘了有位用剑如神的华山风清扬,想不到却被风清扬用来反嘲一句。
吴天德脸色微红,说道:“晚辈吴天德,在武林中可是藉藉无名之辈,晚辈也没有师傅,不过从一卷古人遗卷中学了身内家功夫,算是半个武林中人而已”。
风清扬听了哑然失笑,他原本以为这个青年果然悟出了什么武学大道,现在看来只不过是因为他只懂内功,根本不擅武功招式的运用,所以才口出狂言,顿时失了兴致,但还是随口问了一句:“刚刚听你说要‘以拙胜巧、大巧不工’,可有什么心得?”。
吴天德心中一动,暗想:“独孤九剑招法神妙,自已内功精湛,如果能从风清扬这里学到精妙剑术,运用到自已的刀法当中,内外兼修,岂不更好?可是风清扬就算不会秘技自珍,又怎会轻易将剑法传给自已?如何激得他肯吐露独孤九剑的秘密呢?”。
忽然看到壁上魔教十长老破解五岳剑派功夫的壁画,吴天德心中一动,道:“前辈既然垂询,晚辈无礼,就大胆直言了”。他顿了一顿,道:“‘以拙胜巧、大巧不工’的境界晚辈只是领悟得到其中精义,要达到这样的境界,必须有浑厚精湛的内力做根基,晚辈恐怕力有不逮。不过要证明内力和招式两者孰更关键,却也不难”。
风清扬心中一震,华山剑、气二宗争论了几十年,就是这一个问题,弄得华山剑派自由相残杀,由五岳剑派第一大派沦落到二流门派,想不到自已心灰意冷、弃世几十年之后,居然在这华山绝巅,和一个外人再次争论起这个话题。
吴天德手指壁上华山剑法道:“这石壁上华山剑法乃是华山剑派创派以来各代高手所创绝学,也算得上是千锤百炼、精妙绝伦,现在尽被魔教长老破去,若是前辈面对魔教高手这等破法,又当如何?”。
吴天德心想,要破解这魔教武功,你总该使出独孤九剑了吧?却见风清扬瞧了壁上图形两眼,微微一笑,忽然以掌做剑,顷刻之间,将那壁上华山剑法一气呵成使了出来,这数十招直如一招,手法之快,简直匪夷所思。
吴天德惊咦一声,他万万料不到风清扬不使独孤九剑,竟使出壁上所刻华山剑法,这些招式在他手中使来,如同行云流水,招式连环,舞得密不透风,吴天德一一瞧在眼中,再去思量魔教长老破解之法,虽然仍是那些招式,却已不可破解。
吴天德呆了一呆,道:“这剑招……自前辈手中使用,已非魔教长老所刻武功可破,难道已经天下无敌了么?”
风清扬摇头道:“也不尽然,若是被那张乘风兄弟见了我使剑的法子,想必亦可再创出破解之法”。他仰头想了想,忽然举掌出招,这一回用的却是张乘风兄弟所用的棍招,手法有所改动,招数更加奇妙,竟将自已方才所使剑招一一再次破去。
吴天德道:“妙啊,招式之妙,乃是技巧的运用。只要被人窥见它的用法,自然可以想出破解之法,可见招式奇妙,不可凭恃。而功力高下,却非窥见对方武功强弱,便可以想出法子来破解的”。
风清扬瞪着他,半晌呵呵一笑,道:“你这是以彼之矛,攻彼之盾了?”说着他剑势又起,迅速将自已方才所使的棍法再次破去,言道:“你这可是言之偏颇了。若是你招式运用巧妙、变化无方,以‘无招胜有招’,对方如何破你武功?”
吴天德疑道:“人家出手便是出招,你回他一剑难道就不算是一招?怎么就叫做无招了?”。
风清扬摇头道:“我说‘无招’并非出手迎敌不算招术,而是说出手之间,心中没有固定的招式,全靠临敌应变、料敌机先,临阵之时信手拈来,那么对手如何探得你出招的奥秒,自然不可破解。待他见识了你的招式,想出破解之道,再次交手之时,你的招式又变,还是令他无法破解”。
吴天德想了一想,道:“我明白了,前辈是说出手过招就如同写作文章一般,有些人太过拘泥于固定的形体,如同有着固定模式的八股文章,而真正的佳作却是信手拈来,不拘一格”。
风清扬料不到他竟能这么快领悟独孤九剑的剑意,欣然笑道:“正是,见招拆招,攻其必救,则无往而不利,想不到你这小子领悟之力倒也不凡”。
吴天德颔首道:“听说前辈便是独孤九剑的当世传人,如我所料不差,这独孤九剑便是只传剑意,并无剑招,乃是独孤前辈综合整理各门兵器的运用惯理、攻击特色,有所针对地研究出相应的克制之道。通晓了这些克制之道,临战之时随机应变、自由发挥,自然可以先发制人”。
风清扬面有惊喜之色,他万万料不到此人竟有如此见识。世人练功,莫不是精心苦炼前人所创招法,一招一式都要练上百遍千遍,生怕走了样子,临敌之时循规蹈矩,若是手臂抬得比师父所教的稍高一点,剑递出去的角度比祖宗传下来的规定稍偏一些,都认为是学艺不精,这个小子对自已这种不循祖规的做法竟有如此见解,不由大生知已之感。
却见吴天德说罢又摇头晃脑地道:“武功,技击之术也。技击之术,不外乎力量、速度、技巧三者的结合,前辈以为如何?”
古人习武者甚众,但是大都只是全盘照接前人的创造,又有几人去细细思量其中的原理?吴天德这番理论是后世对于武术等体育运动最根本的原理阐述总结,虽然那时通晓内力者已不多,所传下的气功比起此时的内家功夫也相差颇远,因此力量指的就是人本身肌肉所产生的力量,而非内力,但原理却是不差。
风清扬也从未想过武学这最浅显直白的解释,细细想了一番,赞道:“不错,还真不曾有人用这么精辟简炼的话来相容武学。武功一道,正是力量、速度、技巧三者的结合”。在他的理解当中,这力量指的却是内家真力了休息一下 广告时间:金冠信誉人气第一充气娃娃自慰名器 买一送7 日本品牌代言 内部全仿真阴道倒模 点击进入
休息一下 广告时间:持久延时 外用成人用品 黑寡妇煞星 早泄克星 点击进入。
吴天德嘿嘿笑道:“那么前辈以为这三者当中,哪一样最易掌握?哪一样最难掌握?哪一样最是根本?”这小子对风清扬动上了心机,三个问题中将最紧要的置于最后,就是想让风清扬不知不觉中入了他的圈套。
风清扬虽然机智,却没有他这般狡诈伎俩,不假思索地道:“自然是技巧最易学会,内力最难掌握,三者当中,以力为本,以速、技为辅……”,他说到一半,张着嘴哑然失声,饶是这一代高人,心智坚定,此刻也是心中巨颤,脑中乱轰轰想道:“难道我们剑宗几十年来的理论都是错的?难道我们剑宗几十年来的理论都是错的么?”。
吴天德怎能失了这样良机,笑道:“正是,三者之中,技巧最易学会,因此学技巧易于速成,凸显效果明显。这力虽是难学,却是后来居上,力高了,速才可提高。而说到技巧,也要耳听目辨,做出判断,才能临敌应变。功力高深,五识自然敏锐,敌招甫发,立生感应,这才无懈可击,否则技巧也难臻上乘。不过……”
他看着风清扬因这番振聋发聩的话而变得面色苍白,转口又道:“不过人生苦短,精力有限,学武之人能将三者均练至极高境界的毕竟凤毛麟角,三者得其一练至极至,也可纵横武林了。
但若三者各有一人练至巅峰,以我之见,胜出的便一定是那学力之人,以拙破巧,容至繁于至简,不要说刚猛无俦的一招出手,剑锋所至,让人不得不退。便是一声狮子吼,震也震死了你,还谈甚么动手过招?“
吴天德忽然向他一礼,恭恭敬敬地道:“可是要想立于常胜不败之地,而又恰有这般绝学,那么学习的次序不妨是先习技巧,后主力量。吴天德有幸在此遇见前辈,也是缘份,还望前辈不吝指教。”
风清扬在洞中踱了几步,双拳紧握,抬眼望着洞顶痴痴出神,火光映在脸上,神色变幻,忽然叹息道:“以剑为主?以力为主?……”默然半晌,又道:“风清扬昔年得一位奇人传授独孤九剑,这使剑的法子原非我华山派武功。你的脾气秉性、武功见识,很合我的胃口,要教给你,也没甚么。不过……风某一生学剑,今日这番理论竟是闻所未闻。”
风清扬虽然心中失落,可是毕竟心胸宽广,虽然驳不倒吴天德的理论,心中也隐隐承认他说的确是至理,但这么多年的观念,怎肯这便开口认输,想了一想,忽然脸露微笑道:“那日你在山下教训的那块朽木,这两日我看他颇有些开窍了,居然也懂得哄女孩子开心了。今晚亥时,你去将他带到那日瀑布旁边。他内力远不及你,待我教他几招剑法,你二人印证一番,瞧瞧是‘无招胜有招’还是‘一力降十惠’”。
吴天德怔了一怔,忽然醒悟到这位剑道宗师已决定传授自已剑法了,只是对自已将他驳倒,颇有些不忿,似乎要先教教令狐冲剑法,让他和自已较量一番,印证一下自已所说的道理。
吴天德心中欢喜,也顾不得问他怎么知道自已戏弄令狐冲、岳灵珊的事,连忙兴冲冲地答应了,向风清扬问清了华山派的住处,便匆匆下山而去。
自那日被那个自称令狐锋的家伙逼着与小师妹一吻,这两天令狐冲与岳灵珊感情急剧升温,虽然初时令狐冲还有些畏首畏尾,可是心障已除,很快两人就郎情妾意,打得火热。对于那个打得自已惨不忍睹的蒙面怪人,令狐冲心中现在除了感激还是感激,真恨不得找到他,好好地和他喝上一顿酒来以示谢意。
戌时过半,令狐冲练完剑回到自已房中。他私下里和小师妹虽然亲热,但是素知师父是个庄重谦谨的君子,二人名份未定,在剑派内不敢有所表示,回到房中点上油灯,见桌上放了一个笼屉,打开一看,却是四个肉粽,令狐冲心中一甜,知道这是小师妹偷偷放到自已房中,欢欢喜喜坐下正要取用,后窗忽然啪地一声,有人用石子打在窗上。
令狐冲侧耳听听,又是啪啪两声,他心中一动,暗想:莫非……小师妹来找自已?这么晚了小师妹不便公然来见自已,却偷偷绕到后窗,她想我了么?
令狐冲心中激动,吹熄了灯,走出房门看看四下无人,纵身跃过围墙,跳到后面。他房后便是山林,此时只见月光下远远一道人影儿冲着自已招了招手,飞身向山上奔去,忙紧跟而去。
前边人影身法极为迅速,令狐冲虽然提气急追,始终拉了长长一段距离。但远远望去,那人身形颇高,绝非小师妹。令狐冲心中奇怪,一路跟随,渐渐追入每日下午和小师妹练剑的瀑布旁。
这里是令狐冲极熟的地方,一踏入林中,令狐冲心中便是一跳,忽然想起那日戏弄自已和小师妹的怪人来,忍不住高声问道:“是哪位朋友引我前来?可是……那位令狐锋兄么?”。
树后悠悠然走出一个人影,月光下眉眼依稀有些熟悉,只听那人嘿嘿笑道:“令狐同学,你好”。
若本站收录的文章侵犯了您的权益,请联系我们删除侵权内容!
警告:本站立足于美利坚合众国並遵守美利坚法律服务于海外华人,谢绝中国大陆地区访问!
如您未满十八岁或当地法律不允许之年龄、亦或者您对本站内容反感,请自觉离开本站!
寻艳回首 :https://xunyanhs.github.io
聯絡: [email protected]
如您未满十八岁或当地法律不允许之年龄、亦或者您对本站内容反感,请自觉离开本站!
寻艳回首 :https://xunyanhs.github.io
聯絡: [email protected]